次日清晨,元今歌還在睡夢中就被花梨給拉了起來。
“王妃,該起了。您還要為楚妍兒操持生辰的。”
花梨嘆了口氣,扶著元今歌起來。
王妃答應了王爺要為楚妍兒操持生辰的,她為王妃感到冤屈,心中再不願,也不想讓王妃出錯。
“對了,我的錢!”元今歌一個機靈翻身,直接坐了起來,“差點忘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王妃,現在快卯時了。”花梨一邊服侍元今歌穿衣,一邊道。
“客人什麼時候來?”
“按照習俗,應當是辰時到。”
“還好還好,早著呢。”元今歌伸了伸懶腰,坐在梳妝檯前,讓花梨幫著自己梳妝。
區區一個時辰,來得及。
半個時辰後,安王府鑼鼓熏天,人群焦急而整齊地在府內來來往往,置辦著屬於楚妍兒的生辰宴。
“楚夫人到!”
隨著府內下人的一聲通傳,敞開的安王府大門,迎來了幾個人影,站在最前面的,是個身形瘦削,但妝容卻華麗的婦人。
柳芬緩緩步入安王府的大門,聽著裡面熱鬧的聲音,唇上掛起一道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一進門,裡面就傳來一道嬌嬌軟軟的清脆聲響,“娘!”
一個美豔的貴夫人,身後還跟了一眾彎彎繞繞的丫鬟小廝,正朝著柳芬欣喜地走來。
“妍兒。”見到女兒,柳芬臉上的笑意更濃,“許久未見,我家妍兒真是越發水靈了。”
只見楚妍兒身著一身貴氣而又輕盈的粉色流光長裙,朱唇皓齒,宛轉蛾眉,髮間插著金釵碧柚,怎麼看都像是被嬌寵的女人。
母女兩人見面,更是一陣噓寒問暖。
跟在楚妍兒身後的下人們,也十分自覺地為她們開闢出一條道路,好像是在迎接國家領導人一樣隆重。
元今歌在不遠處靜靜看著,扯了扯唇角,不由得拿眼前這種景象和上次皇帝來的時候做起對比來。
楚妍兒比天王老子還牛!
“娘你瞧,這府內上下所有東西,都是王爺特意為我準備的。”楚妍兒得意洋洋地揚起手,讓柳芬好好看著府內堪比貴人大壽時的場景。
然而她的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元今歌身上,心中滿是快意。
她終於,把元今歌這個賤人死死踩在腳下了!
柳芬對眼前的一切表示震驚,但她知道安王對楚妍兒的心意,對此心中並不意外。
當她看到不遠處正朝著這邊走來的另一個身影,立即端起了一身的架子,眼神睥睨朝著對面看去,故意道:“都多大了,還這般孩子模樣,好在有安王在,才能容忍你這種小孩性子。”
嘴上說著指責的話,但句句似乎都在炫耀她的女兒有安王寵幸。
元今歌自然也看出來了,卻根本不把柳芬的話放在心上。
她今天的目的只是好好操持誕辰,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作為安王府的女主人,元今歌端著體面的笑意,上前去迎接。
“臣婦見過王妃娘娘——”在楚妍兒的攙扶下,柳芬衝著元今歌簡單行了一個禮,聲音恭敬,讓人挑不出錯。
“柳夫人請起,您既然是楚妹妹的母親,就是一家人,今日是楚妹妹生辰,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元今歌輕聲道,很明顯看到楚妍兒的神色愣了愣,一臉見鬼似的看著她。
呵,為了那些錢,她昨夜裡可是做足了功課的,這些禮儀在她面前通通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拿下自然不在話下。
柳芬也不和她客氣,起來謝恩之後就拉著楚妍兒的手感嘆道:“王妃大度,妍兒的生辰都由您一手操辦,唉,不像妍兒,整日裡虛弱的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什麼都幹不了,勞煩王妃了為妍兒操勞了。”
元今歌臉上的神情淡定從容,“這是哪裡的話,楚妹妹柔弱不能自理,我自然是要多擔待的。再說了,我身為王妃,府內的一切事物,本就應該由我來主持,分內之事而已。”
元今歌說完,柳芬的臉色就不大好看,扯著嘴角對元今歌點了點頭,看向元今歌的目光帶了些探尋。
她分明記得以前這個元家長女張揚跋扈,旁人隨隨便便一激就只會莽撞地用大小姐的身份壓人,如今怎麼瞧著穩重了這麼多?
“柳夫人遠道而來,正堂已經為你備好了座椅,不如我們移步?”
與此同時,安王府的下人們也十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