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拉到一旁無人處道:“我聽父親無意中說到過,滄州柴莊突起大火,無一人逃生。”
“呵呵……”柴進雖然笑著,但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他看向依然緊張看著四周的程婉兒,說道:“現在後悔問我真實姓名嗎?”
“不後悔!”程婉兒語氣很是堅定。
柴進突然貼近程婉兒臉頰低聲道:“程小姐莫不是懷著其他什麼心思?”
程婉兒一把大力推開柴進,臉色通紅,糯糯道:“你,你靠的太近了。”
被這一推,柴進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他正色道:“既然程小姐知道了我的真實姓名,現在作何打算?”
程婉兒臉上的紅暈依然沒有消退,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小:“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就算你告訴其他人我也無所謂,梁山的事我並沒有騙你,現在我已經是落草為寇的賊人,身為梁山之主,不久之後亦會天下皆知,所以我並不在乎你告訴任何人。”
程婉兒卻是有些擔憂道:“你會不會很危險?”
柴進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危險算什麼!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怎對得起死去的那個我。”
看著柴進此時有些落寞的神情,程婉兒忽然有些心疼。
她脫口而出道“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柴進大手拍了拍程婉兒的腦門道:“當然可以了!”
程婉兒愣愣地看著柴進的大手,柴進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大手。
“龜爺,你搞什麼?剛剛是不是你操控的我的身體?”柴進心神很嚴肅地問道。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龜甲獸皮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那自己和一具有思想的傀儡有什麼區別?
金色龜甲似乎看出了柴進的心聲:“這是心理驅使,龜爺只不過是把你內心的想法放大,然後你自己動的手。”
“艹!你玩我。”
金色龜甲一頭將柴進撞了出去:“磨磨唧唧的,龜爺這是在幫你。”
柴進看著程婉兒道:“在下一時失禮,請程小姐見諒。”
程婉兒手扶腦門,沒有言語。
柴進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城吧。”
“嗯。”嚶嚀一聲應答,若不是柴進聽力好,都可能聽不到。
又是一路的沉默,悅來客棧前,時遷和婢女晴兒在等著他們。
程婉兒自懷中取出一個香氛四溢的荷包塞進柴進手中,轉身跑進了客棧,婢女晴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小姐,等等我。”甩動小短腿追了上去。
柴進看著時遷因為憋笑而更加扭曲的怪臉道:“想笑就笑吧,憋著也怪難受的。”
“哈哈哈……”時遷就此開始放肆的大笑。
柴進嗅了一下香囊,然後很小心地放進懷中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時遷這才止住大笑道:“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走吧!”最後看了一眼悅來客棧,柴進帶著時遷轉身離開。
客棧中的程婉兒似是問晴兒,又似是再問自己:“何時再相見?”
紫石街口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放著行李,一輛坐著武大和潘金蓮。
武松搖了搖手中的皮袋道:“哥哥,何縣令將妖虎的內丹送過來。應該是看在程小姐的面子上才送來的。”
“嗯,啟程,回家。”
柴進和時遷駕著裝行李的馬車,武松和武大夫婦一輛馬車,向著鄆城縣出發。
第二日行至陽穀縣和壽張縣交界處時,一名身穿錦袍,身形頎長,貌比潘安的青年手持長刀攔在了驛道上,邪狷狂魅的氣息十分張揚!
馬車上的潘金蓮從小窗中看清那人之後,心中暗道:“咦!他怎麼來了?也好,他定能探出武松究竟是不是天罡地煞的星命。”
“來者可是武松?”
武松躍下馬車道:“某正是,你是何人?”
“陽穀西門慶,聽聞你打死了妖虎,特來上門討教。”西門慶長刀斜指武松冷冷道。
後邊馬車的柴進聞言跳下馬車,感覺腦子都有些混亂了,“什麼情況,西門慶主動跑出來單挑武松?”
柴進走到武松身邊道:“不要留手,生擒他,我有些事想弄明白!”
馬車上的潘金蓮忽然想到:“如果武松是天罡地煞的星命,那他的結義兄長會不會也是呢?”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