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記得上次還是六十九天前!只此一口香氣,便能推動他們修為提升一到兩個小境界,這怎能不讓他們狂喜!
房間內,靈犀香燃的極慢,淡金色香氣好像無窮無盡一樣,很快就瀰漫整個房間,但卻沒有一絲香氣透出房間之外。
司天監監正劉羲叟盤坐在淡金香氣之中,神情莊嚴,氤氳香氣之下,他老人家好像就要得道成仙一樣。
直至夜空之上星光璀璨,劉羲叟突然閉上雙目,一個只有三尺左右身穿儒生長袍的中年文士從其眉心一步邁出,如同真人一樣。
視房間如無物,中年文士飛至半空中,看了一眼旁邊的皇宮,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樁道觀,隨後無聲無息地直奔外城而去。
道觀之中,一間牌匾為神霄的房間之中,一名老道人自打坐中睜開雙眼,狐疑地看向四周。
手指掐訣,房間之內頓時雷鳴響起,老道人甚至往自己身上落了兩道雷霆,這才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老夫的錯覺,可剛剛明明有被窺視的感覺啊!”
然後又是一道雷霆劈在自己身上,老道人被電的齜牙咧嘴,見還是沒有任何異樣,才又重新打坐運功。
外城,客棧之中,守在柴進身邊的時遷突覺眼皮沉重,腦中一片混沌,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便昏睡了過去。
中年文士悄然出現在房間之中,一道柔和的金光接住昏睡摔倒的時遷,輕輕將他放在地上。
柴進對於這些一無所覺,隨著《北極玉虛星辰訣》的運轉,十四道星光伴隨著一道月華落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呼吸吐納,消失在他體內。
常人難以察覺的月華星光,在中年文士眼中纖毫畢露,他甚至能分辨出那些星光來自哪顆星辰。
“太陰;天閒;天傷;天微;天劍,天罪,天敗;地魁;地隱;地妖;地魔;地囚;地藏;地醜;地賊!”
中年文士對這些星辰如數家珍,月華與星光從他手中溜走,被柴進吸入體內。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柴進,其明亮的雙眼,倒映滿天星河,無數星辰流轉,忽明忽暗,似乎在按某種軌跡運轉。
突然其古井不波面上,神情出現了一絲變化,有哀傷,有慶幸,但更多的是一種極其矛盾道不明的表情。
隨著中年文士面上恢復平靜,其嘴角也溢位一絲淡金色的液體,司天監中劉羲叟的肉身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腦袋耷拉在胸前。
柴進操控著星力內息流轉全身,不知執行了多少個周天,直至經脈傳來腫脹撕裂感,都沒有發現其他氣息的存在,他這才緩緩收功。
睜開雙眼便看到一個三尺餘高的中年文士漂浮在自己面前,柴進悚然一驚,雙掌裹挾著星力氣息拍向中年文士面門。
中年文士不緊不慢張口道:“止!”
淡金色光華流轉,柴進雙掌懸停在其面前,動彈不得,任憑柴進如何如何催動內息,始終無法前進一絲。
中年文士在柴進驚恐的眼神中點在其眉心,淡金色光華擴散至其全身。只見中年文士轉身飛出去,柴進已是不由自主地跟在其身後。
眼看就要撞上屋頂,一種奇怪的感覺流轉全身,柴進便穿過了屋頂,隨著中年文士直入青冥,最終消失在夜空中。
道觀神霄殿中的老道士似有所感,再次從打坐中睜開雙眼,雙目如電,掃視四周之後,長嘆道:“今日不宜修行,只宜雷法鍛體!”
殿外依然星光如晝,殿內卻已是雷鳴不斷,無盡雷霆憑空滋生,轟打在老道士身上,雷弧縱橫,覆蓋其周身,老道士平靜的臉龐逐漸瘋狂扭曲!
不知多高的天空之上,柴進有種錯覺,如果他能動彈,似乎就能摘取天上的星辰一樣。
中年文士飄立在柴進身前,過了片刻,他輕笑一聲,柴進只覺得眼前光影變幻,已是出現在一個淡金色煙氣籠罩的房間之中。
柴進眼睜睜地看著中年文士,消失在一個盤坐在蒲墊上的老者眉心之中。隨著老者緩緩抬起頭顱,柴進這才發現他雪白的鬍鬚上都是殷紅的血漬。
“小友請坐。”劉羲叟淡淡道。
柴進不由自主地盤膝坐在老者面前,一直拼命爭奪的身體控制權終於回到了他手中。
“你是誰?為什麼要將我帶到這裡?”柴進脫口問道,隨後便吸進一大口淡金色的香氣。
劉羲叟佈滿老年斑的大手輕輕一揮,香案上以及他鬍鬚上的血漬,消失的乾乾淨淨。
“老夫是司天監監正劉羲叟,將小友帶過來,是有些話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