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臉道:“我說周正有邪術,現在你們信了沒有?剛才他就看了那小丫頭一眼,怎麼的,是不是一下就把人家小姑娘拿下了?我就問你們,我說得有沒有道理?”阿道連發了三個反問。
“信了!信了!信了!”這個時代沒多少科學知識,在場諸位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周正被範老闆救回悅客來的。因此他們也都很清楚,今天不過是周正到金水鎮的第五天,僅僅五天時間,這一下就把韓娘子、李姑娘還有韓娘子的貼身丫環都搞定了……這效率,不是邪術是什麼?
周正耳力過人,但因為被蕊兒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因此倒沒能聽清後廚裡那一群孽障在說什麼。等他除了悅客來的大門,他就更沒心思去管後廚了。
“怎麼……一頭驢?”往常韓大有閒心的時候,他來悅客來都是自己走的,走上小半個鐘頭也就能到了。若是接客人,韓家一般都會安排轎子,韓家的轎伕都是家裡調教好的,抬起轎子來又快又穩。可這一回,周正走出悅客來,發現韓家居然給他找了一頭驢,而且看賣相,似乎還是頭老驢。
蕊兒見周正的面色有些怪,連忙解釋道:“今天說來也怪,家裡的轎伕都請了假,連四個人也湊不齊。大爺又怕周公子你騎不慣馬,因此讓我找了頭驢來。”她嘴上這麼說,但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這頭老驢也是韓大的刻意安排。
不管韓少清是怎麼看周正的,也不管韓二是怎麼看周正的,這些對韓大而言,都只是妨礙他做判斷的雜音——他一貫自信,並且勇於**下判斷,很少參考別人的意見。這是一個少年時便成了一家之主的長子,與受著兄長廕庇的弟弟妹妹之間的區別。
在經過昨晚的輸血事件和自殺事件後,韓大怎麼看周正就怎麼喜歡。作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他自然不是什麼無知的少年,會把這個世界想得有多美好。他知道這個世界有的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人,但他從周正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一片純淨和對韓娘子的不盡柔情。在他看過周正的眼神之後,他便相信周正是一個靠得住的男子漢,絕對可以給自己的妹子帶來幸福。你說什麼,周正太傻,不殺伐果斷,不是能出人頭地的狠人?韓大根本不在乎這個,他才剛剛三十歲,他可以當家,他可以掙錢,他可以帶著韓家發展,他對周正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待他的妹子。
但就目前而言,韓大也很清楚,要讓周正和自家妹子走到一起,還有些問題亟待解決。首先,從表現、神情等各個方面來看,作為過來人的韓大,百分百確定周正是喜歡自家妹子的。但不知怎麼的,周正他自己似乎倒沒察覺這一點。喜歡一個姑娘便要有所行動,光憋在心裡可沒什麼用。因此韓大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要讓周正開竅,讓他知道,自己是喜歡韓少清的,要讓他花心思去追求。
第二個問題就是韓少清本人,這個問題比較麻煩,畢竟自己可以鼓動周正去追自家妹子,但總不能鼓動周正弓雖。暴自家妹子吧?而且感情這事,不能交心的話,也是不會長久、不會幸福的。出於對自家妹子負責的態度,韓大必須想辦法軟化韓少清的態度。這一點上,之前周正逼得韓少清無法自盡的無賴手段,給了他一些啟發……而現在他正準備實踐他的設想,從這個飯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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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陽春雖暖白雪自守冰心(二)
“周公子,你快上去,我牽著驢,我們一會兒就能到。”蕊兒指著驢背,讓周正上座。周正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驢,又看了看蕊兒,說道:“你坐吧,我不做了。”一頭老驢坐不下兩個人,也就是說說兩個人裡,一定有一個要步行。那麼誰步行呢?蕊兒這才十三四歲,在二十一世紀,不過就是個初一初二的學生,周正想了想,還是自己走的好。
“這怎麼行呢,要是被我家大爺知道,非訓斥我不可。”蕊兒臉上裝得驚慌,心裡卻又是一喜:“大爺真是神了,算得真準。”
原來韓大仔細琢磨了一宿,給周正定了性,猜他是個老好人,便凡事把他往老好人的模板裡套。他家裡的轎伕真的便都請假了嗎,當然不是。而且就算轎伕真的請假了,以韓大的身家,弄頂四抬轎子給周正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韓大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因為他找不到理由,讓蕊兒和周正坐同一頂轎子。可要是讓他倆坐兩頂轎子的話,那他們就搭不上話了,這也不是韓大想要的結果。
至於別的交通方式,譬如帶輛馬車什麼的,未免太快了,無法給蕊兒足夠的時間,把該說的話都與周正說了。最後韓大便定了計,找了頭驢來給周正坐,驢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