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溫聲道:“不驚,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剛才在樓上看到你出現,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秦大哥,別來無恙?”不驚客氣地點頭。
我的病已經好了,多謝不驚關心。不驚此去名劍山想必很順利吧?”秦天涯看向他的劍。
驚道:“還好,此劍名為‘流光’。”
天涯轉向星月滄瀾,微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月滄瀾淡定地盯著他半晌,隨即揚唇一笑,意味深長,沒有開口的打算。
驚便道:“這位是隨意公子。”
天涯直覺地認為這不是星月滄瀾的真名字,並認為星月滄瀾騙不了不驚,頓時對星月滄瀾更加沒有好感。
月滄瀾臉上的笑意更深。
原來是隨意公子,幸會。在下秦天涯。”秦天涯客氣地笑道。
月滄瀾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揉揉不驚的頭髮,道:“小傢伙,先找客棧投宿如何?”
天涯看見他的動作,眼神微變,但很快隱去心思,對不驚道:“不驚,秦大哥住在高朋客棧。那家客棧環境優雅,也很安靜。不如不驚也去那裡住,如何?”
瀾,你覺得呢?”不驚習慣地尊重星月滄瀾的意見。
月滄瀾頷首微笑:“那麼,就麻煩秦公子帶路了。”
天涯心中雖為不驚徵求星月滄瀾的意見覺得不悅,但對於能與不驚同住一家客棧還是挺高興的,便帶著他們向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了高朋客棧,把小滄和小瀾交給小二照料,三人一起去櫃檯訂房間。
天涯笑著道:“掌櫃的,麻煩你給這兩位公子定兩間上房——”
月滄瀾淡定地糾正道:“一間即可。”
掌櫃的筆一抖,見星月滄瀾一臉淡然,眼神卻極為犀利,讓人不敢直視,連忙低下頭。
天涯難以相信地迅速看向不驚,卻見不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而是好奇地打量著客棧大廳裡坐著的人。
不驚,”秦天涯叫了一聲,“該訂房間了。”
月滄瀾見狀,並不多語,臉上帶著邪魅的淺笑,輕搖著扇,泰然自若。
驚應了一聲,還以為星月滄瀾懶病又犯了,極為自然地道:“掌櫃的,麻煩你,一間上房。”
天涯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蒼白。
錢袋裡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交了預付款,不驚奇怪地看著秦天涯還在發呆,便道:“秦大哥,我和瀾先上去洗漱一番,秦大哥先在大廳裡等吧。”
哦,好。”秦天涯這才回神,勉強一笑,看著他們上樓。
驚和星月滄瀾進了房間放下包袱,洗漱一番後,又一起下樓用午膳。
樓時,不驚意外地發現星月滄瀾的心情從剛才開始似乎變得極好,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月滄瀾但笑不語,輕揉他的腦袋。
人走到秦天涯身邊,一起坐在了秦天涯對面的同一根板凳上。
天涯的臉色再次發生變化。
驚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常,為星月滄瀾要了一壺桂花釀,又點了四菜一湯,吃地津津有味。星月滄瀾仍然保持著他舉手投足的高貴與優雅,不時為不驚遞茶添菜,自己則偶爾抿一口酒。
你不吃?”不驚瞄了星月滄瀾一眼,“試試這個。”他也為星月滄瀾夾了一些菜。
驚見秦天涯在發愣,禮數周到地道:“秦大哥,不必拘束,請自便。”
天涯笑道:“我陪你們即可,稍早已經在那邊的酒樓吃過。對了,不驚,我可以看看你的劍嗎?”
當然。”不驚大方地將劍遞給秦天涯。
月滄瀾瞄了那劍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深。
驚鄙視地瞅著他,不知他從剛才開始到底在得意些什麼。
多吃些。”星月滄瀾當做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又在他的碗裡添了一些菜。
天涯接過那劍,拔劍出鞘,讚了一聲“好”,隨後才去打量那配飾。當他看見上面刻著的“驚”字,會心地一笑,隨手翻到背面,便見到了那個刺眼的“瀾”字。
“瀾”字定然是指“隨意”了——剛才他聽見不驚確實是這麼稱呼這位自稱叫做“隨意”的男子。
心裡一時千頭萬緒,不知該怎麼整理才好,只得暫時壓下心裡的種種疑問,將劍插好還給不驚。
不驚果然得到了一把好劍。此劍不愧是出自名劍山,在我見過的所有出自名劍山的劍中,只怕不驚的這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