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在流光劍的劍刃上。軟劍一縮,再一抖,就從不驚的劍刃上移開,沒有任何停頓便做第二波攻擊,招式非常凌厲和順暢,絲毫不拖泥帶水。可見,寧致遠“劍邪”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人讚了一聲:“好!”
不驚又豈是好惹的?
二波攻擊尚未到他面前,他已預計到劍勢的角度,故意避開,裝作無法阻擋。他跳開以後,才向寧致遠刺去一劍。
致遠自信滿滿,手再次一抖,那軟劍發出清脆的響聲,竟然有纏住流光的意圖。
驚將神氣注在流光上,使得手上一震。
劍“叮”的一聲,不得不撤開。
致遠神色微變,暗道:這小子果然像他們說的那樣內力不弱。
下,他不敢大意,進攻的招式越發犀利。
驚畢竟不擅長劍術,邊擋邊閃。
月滄瀾站在一邊一動不動,手中摺扇輕輕地搖著,一派悠閒。但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的視線從頭到尾一直密切地關注著不驚的動作。
天涯甚為著急,蹙著的眉一直沒有展開過。
致遠見不驚似乎不敵,面上微露喜色,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攻勢咄咄逼人。
驚能在這麼靈活的攻擊下,手上不受絲毫傷害,實屬不易。
驚陪著他繞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突然全身的氣息一凜,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冷了許多。
人不由得也更加警醒,猜想不驚可能是打算反擊了!
致遠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氣息突然收斂一些,越發謹慎。
見不驚將流光劍反手一轉,再反覆地上下晃動,速度非常之快。緊接著眾人便見那流光劍驟然一縮,又驀然擊出,吭的一聲,正好擊中軟劍。
致遠雖然被擊中軟劍,但不以為意,低喝一聲,縱身躍起,將軟劍橫向向不驚一甩。
驚偏頭躲開,突然閉上了眼睛!
人不由得齊呼!
來劍術就遜於寧致遠,如今又閉上眼睛,豈不是毫無勝算?
不知不驚閉上眼後,聽覺更加敏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寧致遠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時,果斷出擊!
拿在左手中的劍鞘準確無誤地擋住寧致遠的軟劍,而右手中的流光直指寧致遠的咽喉,再進一分,寧致遠非死即傷。
一刻,兩人的動作都頓住了。似乎連時間也停止了。
致遠難以置信地瞪著不驚,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
驚腳下使力向後滑動幾步,收回自己的劍,淡然一笑:“現在,本公子是否可以帶著流光劍離開了?”
致遠臉色陰沉地收回自己的姿勢,雙眼死死地盯著不驚。
然!
致遠手中捏著一把銀針向不驚射去!
驚眼神一凜,連忙縱身躲開。但寧致遠手中的銀針卻不是用個位數計算的。
驚防不勝防,眼見著就要被銀針射中!
月滄瀾臉色一沉,浮起一絲邪氣的淺笑,雙眼緊緊地盯著那些銀針。
人暗自低呼:完了!
不驚,小心!”秦天涯叫道。
見不驚雙腳在地上飛速錯步旋轉,手中流光劍快速反轉,如同閃電般一伸一縮,又一伸一縮,竟一一將那銀針擋了回去,嗖嗖幾聲飛向寧致遠!
致遠沒有料到他的速度竟如此之快,神色大變,卻躲閃不及悶哼幾聲,單膝跪倒在地上。
月滄瀾上下打量不驚一番,見他確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天涯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沉聲道:“寧公子,你竟然如此不講誠信!”
致遠口吐鮮血,冷笑道:“在下如何不講信用了?我可沒有說過不許用暗器。”
原來如此,莫非這也是江湖規則?”不驚緩步走到他面前,淡然地瞄著他,“照寧公子這麼說,你我二人必須決一死戰才能分出勝負?不然的話,只要我不殺你,你就能一直偷襲本公子?”
天涯慚愧地道:“不驚,這事怪我沒有說清楚。寧致遠被人稱為‘劍邪’不只是因為他的劍法絕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為了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出爾反爾更是家常便飯。只是今日,我以為有這麼多江湖中的豪傑在場,他不至於反悔,所以才沒有和你提及。沒有想到他竟然——”
有趣,”不驚若有所思,“我現在明白李前輩為何不肯賣劍於你了。”
為何?”寧致遠的雙目瞪得通紅。
驚挑眉,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