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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所幸時間不長,還不至成癮的地步。在還未踩進地獄前,他就戒了。否則,他自己都沒辦法想現若是當時不抽身,現在還有江政佑這個人嗎?

稍嫌急促地喘著氣,江政佑知道自己趴在舒服的棉被上,觸感柔軟,一陷進去就不想再起來了。他試圖爭開眼睛,成功了,但是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立刻去掉是否瞎了這一項因素,他第二個想法是:他被下藥了。

派對上,喝酒喝得雖然盡興,但沒喝糊塗,喝酒後絕不是這樣全身使不上力的悽慘模樣。以他對毒品的後果反應熟悉度,他堅信下藥這個結果。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下藥,也不知道下了什麼藥,更不知道藥是誰下的。

在玫瑰街裡打滾,總是有說不完的過去,道不盡的敵人姓名。

但是,一個小小的酒店店長,難聽一些,一個只比吐出來的口水乾淨點的皮條客,能有什麼像樣的敵人?要對付他,也不需要用下樂這樣傷成本的手法。

他對最後的印象,是在宇捷城堡中的派對。

宇捷的朋友們,個個都很熱情……

他奮力抬起手,但那些力氣只夠讓手掌離開棉被不到十公分而已。不過,手很快就被視野看不見的某個角度的某個人抓住了,他整個被翻轉過來。

他使勁地眨著眼睛,喉嚨發出乾渴的喀喀聲,像從失去距焦功能的相機裡看著花天板。

旁邊有人。

他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那個人在模糊的視線裡湊近。

嘴唇被牢牢覆蓋住的熱,感受是如此鮮明。

那,是個男人。

江政佑抬起發抖的手,去推,手上傳來的觸感,是屬於男人具張力的肌肉。

也是。他認識的女人裡,沒有任何一個有這樣的本事。

男人呢?

認識的男性朋友不多,「想樂」的客人倒是很多。

真要細算他得罪過的,他此刻還真想不起來。

男人正用著嘴巴喂他水喝,他反抗不了,連簡單的吐都沒辦法,只能乖到不能再乖地把男人餵給他的,全喝進肚子裡。

男人離開,他立刻張嘴問:

「……誰……」

講話,也變成一件困難而幾乎辦不到的事。

「嘶……」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聽起來多麼可怕,可怕到他只能來得及說不。

「不要……」

拒絕,多麼細微,幾不可聞。

胸部被撕扯襯衫的力道給帶起來,高高的挺著。

他沒力氣,一點力氣也沒有,脖子軟軟的,頭向後仰著。

「啊。」背部被一隻手掌扶著,男人的另一隻手則扯掉他破碎的襯衫。

鑰匙串掉下來的聲響。他記得,雷庭給他錢庫的鑰匙,就是藏在衣服的胸口中。

男人不停地摸著他胸膛上的某塊地方,指頭與面板摩擦得都疼了。

隨即,乳頭傳來滾燙的熱度。

淫穢的聲音快速地傳進耳裡。

但他只來得及消化樸鼻而來的酒味……但這隻代表著,男人也喝醉了。

「你……誰……放……放開……」

江政佑不行了,這幾個字,就是他全部的力氣。

喉嚨裡的聲帶肌肉再也收縮失效般,漫延開來的是恐懼。

無限的恐懼,是來自自己,而不是男人。

男人給予的,不過是下三流的事。

他想起了雷庭。在這個該死的時刻,他竟然想起的,是雷庭。

以及想著,愛這個字。

男人放開他。

江政佑像坨爛泥,攤在床上,動彈不得。

相較之下,男人勤快極了,脫掉他褲子的動作熟練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嗯……」他閉上眼,連聲音都忍不住了。

呻吟,原來根本不需要力氣,那只是一種反射性的動作而已。

下身被熱烘烘的口腔包圍著,男人移動著口腔,上下來回,彷佛使出所有絕招,就是要逼他射出來。

這時,他已經確認,這個男人不是他的敵人。

「啊哈……」下身一陣抖動,他哆嗦著。

他令男人滿意了嗎?

「雷……庭……」會對他做這種事的,除了雷庭,他想破頭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但是,他又百分之百地確定,這個男人不是雷庭。

雷庭總是……客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