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晴得讓人火大 心情 落寞無助看天意
逆賊率軍假勤王,
河內北圍無援軍。
四面楚歌心哀傷,
難道英雄已末路?
在河內府,我也安排人走水路給皇都報信,只是水路要把資訊送到,最快也要十天。
這幾天河內府也算風平浪靜,但是包括我在內心裡都清楚,平靜是暫時的,暴風雨就要來了。
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
陳守度領著星罡軍把河內給圍的死死的了。
城牆上我看著陳守度,這個老傢伙,年紀這麼大了心眼還這麼小,也真是沒誰了。
“陛下,臣安南王陳守度前來勤王護駕。”陳守度在城下大聲的喊著。
安南王?看來陳守度還真是因為我降了他的爵位而懷恨在心啊。
“陳守度,你要是真來勤王,就撤回駐地。不然你這就是造反。”我在城頭大聲的說道。
“陛下,臣原本想好心規勸,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啊。”陳守度說完也不再廢話,直接開始攻城了。
投石車丟擲石塊,一輪又一輪的砸向城牆,看來陳守度這是做足了準備啊。
投石車的攻擊剛停下來,攻城的步兵就壓了上來。
“兄弟們殺敵。”俞家兵大聲的吼著,話音一落,城牆上一排排的箭矢射向叛軍,阻止著叛軍的前進速度。
我也在城頭指揮著戰鬥,戴靈汐和白鹿也一身戎裝的走上了城頭,只有戴壽昶這個傢伙拿著劍躲在我身後。
第一天,河內城算是守住了。
城外殘陽如血,如同一攤洇開的濃重墨漬,將天際染得一片殷紅。城外,黑壓壓的大軍如潮水般層層疊疊,將這座孤城圍得水洩不通。
營帳連綿,一眼望不到邊際,似是一片黑色的汪洋,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惡魔舞動的爪牙。營帳間,士兵們往來穿梭,火把的微光在他們臉上跳躍,映出冷酷與堅毅。投石車排列整齊,巨大的石彈猶如猙獰的巨獸蹲伏,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而那被圍困的河內城,猶如汪洋中的一葉孤舟,搖搖欲墜。城磚上彈痕累累,缺口處還殘留著破碎的兵器和乾涸的血跡。城樓上,戰旗殘破不堪,在風中無力地飄蕩,似在苟延殘喘。
城內,瀰漫著壓抑與恐懼的氣息。百姓們面色如土,拖家帶口,眼中滿是驚惶與無助。街頭巷尾,緊閉的門窗後不時傳出嚶嚶的哭泣聲。士兵們雖強作鎮定,卻難掩疲憊與焦慮,他們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目光空洞地望著城外如狼似虎的敵軍。
護城河早已乾涸,淪為堆滿雜物與屍體的溝壑。城門在長久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巨大的原木抵在後面,似乎也難以抵擋那即將到來的毀滅。
夜幕降臨,城外大軍燃起篝火,如同點點鬼火,將孤城映襯得更加孤立無援。城內,偶爾傳出幾聲犬吠,旋即被死寂吞噬。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河內城像是一位垂暮老者,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等待著未知的命運裁決。
“陛下,城內守軍已不足三千。箭矢和石塊也不能支撐多久了。”俞家兵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好的訊息。
我能想到傷亡會很大,但一天就打沒了一半,也的確讓人恐慌。
我心裡盤算著,陳守度能這麼快的找到河內城來,說明護送龍攆的隊伍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把訊息送到大理城。
而今天的戰鬥讓我對陳守度的星罡軍有了瞭解,也不過如此。如果這次我帶來的是五千御林軍,我都能反殺他。可惜,現在那一千御林軍只有不到五百人了。
我獨自一人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還有閒心唱歌娛樂的星罡軍,內心湧起一股屈辱感。
死戰?求和?簽訂城下之盟?我不停的盤算著,權衡著。就是想不到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夫君英雄一世,現在手中依然有劍,難道就害怕了?”白鹿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向這個和我一同身陷困境的愛妃,她一身戎裝,甲冑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也變相說明今天戰鬥的慘烈。
“愛妃沒有受傷吧。”我關心的問道。
“陛下當日打進段氏皇宮之時也才一兩千人。守住皇城也是一兩千人。今日手裡也有一兩千人,有何可懼?況且皇都已經五日沒有收到陛下的訊息了,不出意外五日後援兵就會趕來,還有什麼好憂心的呢?”與其說白鹿是在分析著局勢,不如說是在寬慰我。
“英雄遲暮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