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陰 有風 心情 種子終於發芽了
六和寺裡傳哀信,
行者圓寂歸天去。
獨坐禪房思故人,
夢醒還需做俗人。
從商州回臨安的路上,我心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有沒有可以削弱這些門閥根基的辦法。而似乎我沒有找到。
回到臨安已經是深夜了,初春的臨安還是有些冷的。我讓家丁在書房放了一盆炭火,自己則躺在躺椅上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我很確信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又回到了梁山。只是夢裡的梁山並沒有以前那麼有生氣,而是一派破舊不堪的樣子。
忠義堂已經坍塌了,那塊寫著忠義堂的匾也摔成了兩半。我朝忠義堂裡看去,裡面所有的椅子還在,上面還寫著對應的名字。只有一個人人似乎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久久不願離開。
夢裡的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那人是武松。
我剛想抬腳走進忠義堂卻被武松一聲呵斥,武松起身慢慢的朝我走了。來到門口他像是拎雞崽子一樣把我拎了起來。
在替天行道的大旗下,武松把我放了下來。他伸了一個懶腰,好像很舒服的樣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背靠在旗杆上。
我也靠著旗杆坐了下來。
“我要走了,還能在這裡見你一面,算你小子有良心。我在這裡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活著回來的兄弟。這次該你來送我了。”武松沒有看我,而是微微的抬頭看向遠方,似乎遠方就是他的歸宿。
“送走了一個個?公孫勝和燕青也走了嗎?”我好奇的問道,在我印象中公孫勝應該還能活上幾年吧。
“宋江是你逼死的吧,吳用是你逼死的吧。”武松語氣很平淡的說起宋江和吳用的死因。
武松的語氣雖說平淡,但是對我來說是一道晴天霹靂。我連忙轉頭看向武松,好在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依舊看著遠方。
“人總是要死的,難道你還怕我在夢裡找你報仇嗎?”武松依舊平靜的說著,只是說著說著他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了我。
“是我逼死他們的。”我也站了起來和武松對視著。
我心頭突然一緊,武松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把朴刀,刀鋒直逼我的面門。
我心裡默唸:夢裡死的不算死,夢裡死的不算死。但是我依舊強迫自己睜著眼睛。
一陣金光從我體內爆發出來,我看到武松的刀被一股力量震飛出去了。
“呵,我果然殺不死你。”武松又坐了下來依舊靠著旗杆。
我有些發懵,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確認了很久才確認自己的確沒有死。只是那道金光,讓我有些既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覺。
“怎麼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嗎?”武松用手拍了拍地面,意思是你坐吧,不殺你了。
我很機械的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裡一條白蛟要殺你,青蛟要保你。”武松看向我,見我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那條青蛟是大宋朝的氣運,白蛟是金國的氣運。你是一條小蟠龍,陰差陽錯進了梁山,然後又入了大宋朝廷。你的氣運也就和大宋朝的氣運繫結在一起了。所以,白蛟要殺你。”武松說完後便又看了看一臉呆滯的我。
而武松的話讓我想起了那個夢。
“公孫勝說:戴國公啊戴國公,最後都是一場空。看來他說錯了哦。你這條小蟠龍還是有機緣的。”武松輕輕的推了我一把,把我從回想中拉回了這個夢境。
“對啊,我現在都是王爺了。早就不是國公了。”我在夢裡的腦子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蟠龍脫困成真龍,可是困住蟠龍的總是一些看不見的東西。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走吧。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武松的聲音傳來,我就只感到一陣眩暈。
我猛然驚醒。
啪~的一聲脆響,我循聲看去,火盆裂開了。
看著火盆裡似乎是剛剛才熄滅的炭火,我有些失神。
我默默的站起來推開窗,原來天已經大亮了。
門外的家丁看到我醒來了,立馬安排送來了水盆給我洗漱,也送來了早飯。
“王爺這是今天一大早六和寺的和尚送來的信。”一個家丁恭敬的給我遞來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
我開啟一看,是六和寺的主持受武松之託讓我清理武松的遺物。原來昨晚武松就圓寂了。
我快馬加鞭趕到六和寺,剛進寺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