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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就沒那麼友善了。羅傑無奈,喝淨杯裡的酒。

埃德加微笑著拍了拍手,以一種難以分辨是嘲諷還是讚賞的聲調說道:

“您很性感,雷芬斯塔爾先生,給我做長期保鏢怎麼樣。”

高額佣金、豪華客房、同住的要求和不合時宜的讚美,羅傑覺出不對勁了。

“我會考慮,”他平靜地回答。

埃德加收起笑容,陽光漸漸透過窗簾,房間變得明亮了些。他走到窗前,拉上第二層窗簾。

“我來說明情況。表面上,我們的康科迪亞化工和親愛的合作伙伴阿德雷爾製藥公司,一齊買下了‘摩伊拉女神號’遊輪的一段使用期限。去年7月,您和我一起去了義大利,我們負責了部分相關事務,真是愉快的工作經歷。”

羅傑皺起眉頭,埃德加自報姓名的時候他就該想起對方的來路。有些晚,好在並不致命,怪異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埃德加在他的印象裡是一個灰色的輪廓,溫和、內斂、謙恭有禮;可在某些記憶裡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位,殘暴、瘋狂、唯我獨尊。兩類完全相反的特質混雜在一起,有如錯誤的程式程式碼般擾亂了他的判斷。

那不重要。重新審視事件本身,兩家公司旨在借遊輪航行之機,進行某些藥物的運輸。從頭到尾都是常規事務,商談、策劃、行動、滅口。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備忘錄上平淡無奇的一行。

“遊輪於2月7日開始航行,如無意外,昨天已經在英國卸下第一批貨物。”

“等等,日期。”

“哦,摩伊拉女神號確實是2月7日就出發了。我們所在的這艘船晚了一天才走,當然,它不是摩伊拉女神號。”

很不妙了,羅傑意識到自己的不安並非毫無緣由。

“所有人都被騙了,無論客人還是水手,統統入了一個沒有意思的局。”

“那麼,這船上的數千人都是什麼人。”

“被選中的人。”

看著埃德加平靜的表情,羅傑毫不懷疑他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邪教首領,或者長期食人的異類。

“不過您大可相信我,”埃德加走到室內的檯球桌旁,拿起兩支球杆。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問題就多餘了。掌握您狀況的只有少數幾個人,您比我更清楚訊息流出的渠道。”

緊接著,埃德加以超乎人類反應的速度擲出了球杆,第一根不偏不倚刺中了羅傑的脖子——他甚至沒來得及有所警覺——撕開了他的頸動脈;第二根精準地穿過兩根肋骨之間,扎穿了他的心臟,順勢將他掀翻在地。羅傑被釘在一片新鮮血液鋪就的地毯上,怎麼看都不會再活過來了。

4月18日,美國紐約州布魯克林。

阿爾弗雷德拎起一把椅子抵住包間的門,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羅傑遞過一把折刀,摘下手套,將右手衣袖挽到手肘,手臂上佈滿深色的傷痕。

阿爾弗雷德抖開折刀,對準羅傑的右手刺了下去,切斷了食指與中指間的肌腱,那隻手彷彿分叉的頭髮一樣軟軟地垂了下去。

“不疼?”

羅傑搖搖頭,當他們再低下頭的時候,那隻右手依然完好如初,除了餐巾上留下的血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不可思議。”

阿爾弗雷德只留下這麼一句評論。兩人清理了桌面,擦乾血跡;羅傑收好餐巾,摺疊整齊塞入衣兜裡,拿起叉子繼續吃他的麵條。

“迦馬卡里耶夫確實打聽過你,”阿爾弗雷德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三年以前就是了。”

“他知道多少。”

“你被蘇珊娜安插到康科迪亞之後,他就立刻跟去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羅傑暗歎一聲。

“我一直以為迦馬卡里耶夫是個招募保鏢的邪教首領,直到他親自去找你,結果你把他當成了神經病。最後迦馬卡里耶夫直接聯絡了蘇珊娜,開了個很高的價碼,要她放你,”阿爾弗雷德臉上掠過一種超出驚恐的卑微表情,“但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蘇珊娜也是心懷鬼胎,她和你前妻費德麗卡早就串通好了。羅傑,我早就想說你是個傻逼,既然法律都管不了你和你乾的那些勾當,為什麼還老老實實付錢給費德麗卡,那錢真的叫她拿去正兒八經地養孩子了,你信嗎?這義大利娘們一開始就是為了錢才和你結婚,她還夢著要當明星,可惜認識你的時候她就太老了。”

羅傑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說迦馬卡里耶夫。”

“迦馬卡里耶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