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看著磕頭如搗蒜般的中年人,阿季突然放聲大笑,他偏過頭去對巖玉召叫道:“兄弟,看到了嗎?這就是讀書人!欺軟怕硬,貪生怕死,最會在背後裝英雄。你以後要幹啥,千萬別去讀書,當什麼讀書人。”
巖玉召看著那嚇得顫慄發抖的中年人,心有不忍的勸道:“算了,多大點事,至於動槍嗎?”
“好!看兄弟你的面子,老子就算了!”阿季有個臺階趁勢就下了,他也不想弄出人命來,不好收場。
看著幾乎癱倒在地的中年人,阿季一腳將其踢翻在地,惡狠狠的說道:“還不快滾!要不是老子兄弟好心,今天就要你交代在這裡!滾!”
一聽這話,又看見那兇惡的胖子收了槍,中年人是再也不敢怠慢,連滾打爬的幾下子就跑出去老遠。
這一切看得巖玉召直搖頭,胖子固然可惡,但那中年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雖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怎麼能跟個奴才一樣,膝蓋那麼軟!
管不了那麼多,跟著阿季很快就找到了客棧,客棧的名字起得很喜慶,叫旺財客棧。可是一進客棧,卻發現裡面蕭條的很。大中午的也只有兩桌人在喝酒,空出了一大堆的桌椅。
老闆看見兩人進來,苦著臉笑道:“二位大爺,不好意思,今天場子給裡面幾位爺包了,你們還是另找別處用膳吧。”
阿季本就飢腸轆轆,好不容易熬到了客棧,居然不招待自己,頓時火了,只見他一把拽過那老闆的衣領,怒罵道:“你個老東西,耍我們是吧?旁邊那麼多空桌子,隨便給我們擺一張不就是了,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
老闆一聽此話,忙擺手道:“二位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裡面的人,我惹不起。你們也惹不起!我勸你們趕快走吧!”
惹不起?這叫什麼話?阿季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悄悄問道:“裡面的是什麼人?”
老闆忙說道:“今天是高發財高老爺今天跟東洋人談買賣,下面這群人都是高老爺的手下,萬萬不敢得罪啊!”
“東洋人?”阿季心中猛然一驚,思索道這土匪頭子怎麼和東洋人勾搭到一起去了,他們能謀劃出什麼好鳥來?
但是,高發財他又真的不敢得罪,靠著自己腰間的盒子炮就敢去跟大土匪頭子叫板,自己還沒到活膩味的時候。他探頭探腦的朝著裡面幾桌看了看,果然見都是長相兇狠之輩,便悄悄的對巖玉召打了個眼色,鬆開了抓著老闆衣襟的手,輕聲說道:“我們走。” “我們是潘三洞的隊伍。”
“潘三洞?”阿季眼睛珠子一轉,問道:“原來這裡不是塗狗子一夥人的地盤嗎?他們被潘三洞給滅了?”
聾子周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凃狗子,附近十幾個山頭所有的土匪都被潘三洞給滅了。現在這附近的土匪都跟著潘三洞混。”
阿季一拍腦袋,頓時感覺到頭大。兩年沒有回來,道上的格局居然改變的如此之大!
巖玉召突然開口問道:“那潘三洞的勢力是不是附近最大的?”
聾子周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是,玉溪城南邊有個盤子山,山上的老大是高發財。玉溪城附近的幾座山都歸他管。潘三洞跟他素有不和,兩人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聽說那高發財和玉溪城裡的宋團長關係很不一般,這樣算來,潘三洞恐怕勢力還不如他。”
聽到這裡,阿季的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只要這個潘三洞還有忌憚的人,這事情就好辦了!
想了想,阿季繼續問道:“那潘三洞的老巢,離這蛇頭嶺有多遠?”
聾子周老實的回答道:“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騎著快馬估計也要走上半日。”
阿季探明瞭情況,心中暗自思索。自己現在既然殺了潘三洞的人,肯定無法與其交好,搞不好還要被其追殺。既然如此,不如投了那高發財,起碼有個制衡,不至於喪命。
但是,眼下還不能輕舉妄動。如若這店老闆說的都是妄言,這高發財跟潘三洞是一夥的,那自己貿然送上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管如何,先封鎖了訊息再說!
想到這裡,阿季眼中寒光一閃,那菜刀突然揮舞而出,朝著聾子周的腹部就砍了下去,聾子周是血濺當場,立刻斷了生機。
接著阿季把自己的分析和巖玉召一說,巖玉召也知道事情緊急。二人不敢耽擱,立刻用黑巾蒙了臉,再在所有土匪的脖子上都劃了一道血痕,這才趁著夜色,匆忙離開了這蛇頭嶺。
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