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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了嗎?”他美麗的眼睛盯著我,泫然涕泣的說出了聽在我耳裡好似驚雷的話語。

周圍的世界在一瞬間崩裂破碎,只剩下他和我站在一片渾屯之中,我終於想起了被自己刻意遺忘的一切。

我彎下身將他柔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讓我覺得無比的充實滿足。我柔聲告訴他,“不是我不想要你,可是我已經死了,你還是趕緊去另外找一個娘吧。”

他哀傷的望著我,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是娘不想活吧?娘還是不願要我。”

我心疼的親親他滑膩的小臉,“我怎麼會不想要你,若是有你這樣的孩子,我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寵著。”

“那娘為什麼不回去?”他眨眨水氣氤氳的大眼委屈的說。

“回去?怎麼回去?我已經死了啊。”我溫柔的看著他。

“想回去就能回去啊。”他一副“你很白痴”的樣子撅著嘴說。

“想回去就能回去啊……”我無意識的重複著他的話,周圍的渾屯突然消失不見,我和他站在了鳳儀宮的內殿裡。

床上眼熟的女人一動不動的睡在那裡,她床邊明黃袍服的男人深深的看著她,泛著幽藍的黑眸裡閃著的憂鬱讓人心顫,這是我的幻覺嗎?永遠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怎麼會有這種吟遊詩人般的憂鬱?是為我而生的嗎?為什麼我覺得受寵若驚?

正在看著他的深眸發呆,眼前的臉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絕美傾國的容顏,他傷心欲絕的表情,讓我整個心都揪了起來,想過去抱抱他,手臂卻從他的寬肩中穿了過去,讓我抱了個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愣住了,原來它們竟然是透明的。

再抬起頭時,發現那個如豹的狂肆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他不停的在床邊踱來踱去,看上去憤怒至極,口裡對著床上的女人不停的說著什麼,可是我卻聽不到,想問他到底我怎麼惹到他了,發出聲音他卻毫無反應。

我懊惱地跺了下腳,轉頭看了看一直靜靜站在後面的小男孩,他嘴邊掛了一絲瞭然的笑容。

迷惑的再轉回頭,入眼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男人將昏迷不醒的女人抱在懷裡,看樣子正在替她療傷,他如玉的俊顏上沾滿了汗水,竟然將床褥都沾溼了一大片。我心疼的衝過去想阻止他,卻無可奈何的從他身體中穿了過去,我果然已經是一縷幽魂。

嵐,這是我的夢嗎?你竟然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那小男孩終於開口了,我轉身對著他,使勁的點了點頭。

他有些狡猾的一笑,對我說,“那就好好把我生下來啊,娘。”接著突然衝過來,把我撞了出去,我只覺得一陣眩暈,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幻世

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夢幻?

自從我醒來,就一直在不停的問著自己。

那個夢是夢嗎?亦或是我真的回到了那個世界,實實在在的生活過?

現在的生活是真實的嗎?亦或者這只是那個世界的我一個悠長的夢?

我有些混亂、有些飄忽,即使已經醒來三個月,我還是沒法融入到周圍去,只覺得這裡的人也好、物也好,都是那麼的虛幻、那麼的縹緲,即使碰觸到他們、和他們交談也找不到一絲真實。

似乎唯一能讓我有存在感的,便是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裡暫住著的胎兒了——三個月前我從昏迷中醒來時就被告知,我已經懷孕兩月了。

不得不說我得知這個訊息時,是滿心歡喜的,只要想起夢中那個晶瑩剔透的小人兒,我就忍不住地熱切期盼這個孩子,他雖不是愛情的結晶,但他是我的孩子,我血脈的延續,我真實存在過的證明。

有了他之後,漂泊無依的我,終於有了想全心去愛、去守護的人,因為至少現在他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剛醒來時,我和他的情況都很糟糕,昏迷一個多月的我,嚴重營養不良、體力透支,再加上之前心脈受損,太醫建議我將孩子拿掉,而皇帝、睿王甚至玄都來勸過我,讓我保住自己的性命為先。

在這個女人的命踐如螻蟻的時代,他們、尤其是皇帝能首先考慮我的身體,確實讓我有些感動,但卻無法讓我認同,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這一個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要保下來。

好在我昏迷之時,有人以極為深厚的功力幫我理順了經脈,治好了內傷,使我可以開始修習 “靈胎護體神功”。這門功夫效用頗為玄妙,能使胎兒生命力強健,並且在母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