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冷峻霸氣的氣場,和他溫柔注視那名女子時柔和的目光。
心裡泛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有種想要衝上去問他她是誰的衝動,她知道自己應該轉身走掉,可是腳下卻彷彿生了根,她知道偷聽不好,可是她卻恨不得長個順風耳再將耳朵湊過去聽個仔仔細細。
心臟越跳越快,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酒喝多了才會有這麼異常的行為和想法。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很輕柔,她隱隱約約聽到女人說“想你”“我們”“結婚”“很高興”這樣的話,她渾身的血液哄得一下子全衝到腦子裡,差點站不穩,滿腦子都是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
她小小的動作引起葉辰的注意,他扭過頭看過來,深邃的眸子裡閃過驚訝,然後定定的望著她,沉沉的目光緊緊鎖著她的一舉一動。
何淺乾笑了兩聲,說了句“我我找廁所”,非常蹩腳的謊言,因為廁所就在她剛剛路過的走廊旁邊。
美豔高貴的女子皺了皺眉頭,舉起纖細如蔥的手指朝何淺後面指了指,意思是:廁所在哪裡。
何淺連連道謝,轉身就走,甚至沒有招呼一聲:“葉總!”
葉辰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鬼知道她逃得有多狼狽,所有的難堪所有的卑微全讓葉辰看到了,她暗自懊惱,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喪氣,為什麼不能像那女人一樣高貴淡定的說一聲謝謝,再優雅的走掉呢,為什麼不能平靜的對葉辰說一句:“葉總,好巧!”然後瀟灑的轉身呢,為什麼會心煩意亂,為什麼會驚慌失措,明明只是個契約女友,明明都是玩玩的,心裡怎麼會這麼難過。
她兩手撐著洗手池的邊緣,半趴在洗手池的邊緣,臉上溼漉漉的水珠不斷的滴了下來,涼水撲面她仍覺得悶熱煩躁,她微微自嘲的搖頭,以為自己夠灑脫,卻原來還是俗人一個,罷了罷了,本來她就只為復仇而來,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的,無所謂的。
她抬頭,赫然嚇了一跳,鏡子裡,葉辰就站在她的身後,低沉著眉眼,眸子深不見底,從鏡子裡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她愣住,被他黑遂的眸子吸住,心裡劃過異樣的開心,但很快便被理智取代,她頓了頓,整理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微微鞠躬,畢恭畢敬的說:“葉總!”
他冷冷的挑了挑眉毛,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不滿,幽幽的目光落在她因為飲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一路順下去,停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眉頭便皺了起來。
“喝酒了?”他問。
“恩喝了點。”她回答,裝作無所謂。
他忽然冷了眉眼,眉間形成了個川字:“你倒是還有時間喝酒。”
他在怪她喝酒誤事嗎?何淺的心涼了幾分,他對她的態度和對那名女子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她恭敬到:“抱歉,我不會誤了明天下午的開庭的,請葉總放心,。”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是這麼認為的?”
“”
“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他已有所指,不問問我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嗎?
“恩?問什麼?”何淺裝作不知道,何必呢,她有什麼資格問呢,她是他的什麼?
周圍的空氣驟然冷了幾度,他渾身散發著薄薄的怒氣,緩緩將她圍繞,葉辰的目光冷冽的讓人不敢直視。
“辰,你在幹什麼?”美豔高貴的女子在走廊裡響起。
何淺噓噓的往外瞅了瞅,甚至有些開玩笑的說:“不過去嗎?女伴要生氣的哦!”
葉辰深沉的眸子盯了她一會兒,冷冷的說:“很好!”說完轉身走了。
何淺麻木的無法思考,他生氣了嗎?生什麼氣呢?為什麼跟過來呢?難道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或者嫌她壞了他的好事過來興師問罪?
心裡泛起隱隱的疼,怎麼都壓不下,轉頭看向窗外,絢爛的燈光點綴著這無邊的黑暗,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記得有一次她放學後去找歐陽非白,正好撞見他和江曉靜並肩走在林蔭大道上,其實就是普通朋友的距離,但看在她的眼裡,他們就像做了背叛她的事,她怒火中燒得衝過去,輪著書包就朝兩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還好歐陽非白反應夠快,一伸胳膊替江曉靜擋下,滿書包都是書呢,堅硬的書角將他的胳膊磕出了一片淤青,那是歐陽非白唯一一次真的生氣,他憤憤的瞪著何淺厲聲道:“小瑜,你幹什麼!”
她定定的看著他護著她的樣子,滿心的委屈:“我討厭她!討厭你們親暱的樣子,討厭討厭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