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在一起的,於是就答應了。
高太妃大喜,讓乳燕趙梓抱了過來,在趙梓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趙梓被親了一口之後,先是下意識地用手擦了擦臉蛋,然後就開始對著朱紫揮舞手臂,嘴裡依依呀呀叫著什麼,聽發音似乎是“涼”,朱紫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原來趙梓叫的是“娘”。
她的心臟像是一下子被填滿,軟軟的,暖暖的,眼睛也瞬間溼潤了。朱紫伸出胳膊把小包子接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
趙梓的蘋果臉放在母親的肩上,依舊口齒不清地叫著“涼”。
高太妃笑得很得意:“這可是我教的哦!”
其實,高太妃剛開始教的是“祖母”和“父王”,可是大概是這兩個詞發音太複雜了吧,趙梓一直不肯學,後來教他叫“娘”,他一下子就會叫了,只不過聽著更像是“涼”。
聽著趙梓不停地叫朱紫娘,趙貞心裡很是不屑:八個月了,才會叫娘,而且叫的還是“涼”,想當年老子小時候……
趙貞不願意承認自己森森地嫉妒了,而且是嫉妒朱紫這當孃的。
晚上朱紫和趙貞離開的時候,趙梓當然很想跟著母親回去,他被乳燕抱在懷裡,可是卻拼命掙扎著嚎啕著要追隨母親回去。
趙貞對於這個難以擺脫的小小第三者很不高興,皺著眉頭催著朱紫趕緊走。
趙梓大概很有表演天賦,拼命掙扎呼天搶地光打雷不下雨的造型沒有奏效之後,他不再掙扎,安安靜靜地呆在乳燕懷裡,小臉卻竭力扭向母親所在的方向,小小鳳眼裡醞釀了一會兒,一滴大大的淚珠子被生產了出來,沿著眼梢滑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不再大聲號哭,而是眨了眨溼漉漉的睫毛,就那樣靜靜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看到他這樣依戀自己,朱紫心裡難受極了,欲走不走的,沒走幾步,就頻繁回了好幾次頭。
最後,高太妃都不忍心看這對母子表演生離死別了,吩咐奶孃:“還是帶著小世子跟著王爺和朱側妃回去住吧!”
銀鈴從乳燕那裡接過小世子,抱著小世子走到了朱紫的身邊。
趙梓看著母親,含著眼淚的小小鳳眼微微一眯,含著淚花笑了。
趙貞從頭到尾冷冷旁觀著。
他已經確定了,這個趙梓將來絕對是要和自己爭奪朱紫的勁敵!
這麼小的年紀,就這樣惺惺作態,哼,和你爹你娘住在一起,倒是方便老子以後好好修理你!玉不琢不成器,老子一定會好好教育你的,把你從廢柴一捆鍛鍊成美玉一塊!
看了一眼正在把臉貼在朱紫臉上親近的趙梓,趙貞暗暗下定了決心。 '' ) ''
回延禧的路上,趙貞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朱紫錯後一步跟在他的身後。後面是趙雄、趙壯、奶孃、四清和抱著小世子的銀鈴。
趙貞邊走邊想:什麼時候,我也有母親有妻子有兒子熬成一大家子了啊!
這天早上,因為許大夫要過來診脈,所以朱紫就命銀鈴和奶孃帶著趙梓去給高太妃請安,她等診完脈再過去。
診完脈,一切穩定。許大夫只是交代朱紫有空多走動走動,別的也沒說什麼。
等許大夫走了,朱紫才把銀鈴和趙雄叫了進來,問道:“我想派人去北疆的雲蒙山,你們覺得派誰去合適?”
銀鈴想了想道:“我去吧!”
趙雄眼珠子轉了一轉,道:“銀鈴一個人不安全,把趙壯也派過去吧!”
朱紫略一思索,覺得要銀鈴和趙壯一起過去似乎挺合適:自從那次北疆之行之後,朱紫一直覺得銀鈴和趙壯之間似乎有些微妙。對於這些事情,她一向是最樂於攙和的。
“那就這樣吧!”朱紫吩咐趙壯,“你去外房和王爺說一聲,順便把趙壯帶過來吧!”
趙壯不像趙雄,是明著給了朱紫當總管的,所以還是給趙貞報備一下比較好。
趙雄領命剛要離開,朱紫又叫住了他:“把趙福和趙福家的也都叫過來吧!”
整個大金朝,大部分疆域都處在北方,進入臘月之後,都是一番天寒地凍景象,包括最靠南的南疆。所以一進臘月,潤陽的官員們除了當值的之外,其他人都在家裡休沐,老百姓更是呆在家裡專心貓冬。
大金國北疆、南疆、東北、西北的四大戍兵軍隊,俱都停止了室外訓練,只等著來年春天到來之後再進行訓練。
作為軍隊總統帥的趙貞在一定程度上也閒了下來。
他是有追求有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