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相信”。
趙壯不再說話,眼睛卻瞟了朱側妃身後站著的銀鈴一眼,意思是你怎麼讓朱側妃聽到了這些傳言。
銀鈴明白他的意思,張張嘴,很想解釋,說是金夫人和周夫人她們說的,可是朱側妃還在這裡呢,如何解釋?
朱紫這才開始絮絮地問趙壯些細節。
“王爺有沒有受傷?”
“沒有。”
“王爺用飯香不香?”
“和平常一樣。”
“王爺是不是瘦了?”
“和平時一樣。”
“王爺有沒有曬黑?”
趙壯沉默三秒鐘:“沒有。”
“王爺,那個,那個有沒有……”朱紫很想問,可是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她沒說出來,可是趙壯猜到了,覺得這個朱側妃真是日子過得太閒了,這個問題還用得著問嗎?王爺為了你守身如玉給他建座貞節牌坊都不虧!
趙壯隱隱約約覺得王爺的名字起的不好,趙貞趙“貞”,這可不真的守了貞節!人家女人守了貞節還能弄個貞節牌坊表揚表揚,王爺這麼做,能得什麼呢!
看到趙壯垂目不言,朱紫知道自己問錯了,也挺不好意思的,就道:“銀鈴,你帶趙壯下去安頓安頓吧!”
銀鈴一喜,走在前邊,帶著趙壯出去了。
許大夫進來給朱側妃診脈。他和侯大夫為了完成王爺的託付,回來之後,就準備一輪一天守在延禧居的外院裡,隨時預備著。
朱紫一向注意鍛鍊身體,也不挑食,身體很康健,脈象很穩定。
傍晚的時候,朱紫看到延禧居的道路都被強烈的陽光給曬乾了,這才帶著清珠清水她們去了正院。
朱紫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小世子。
因為天晴了,高太妃就把小世子帶出來曬太陽。她坐在院子裡的一個大椅上,小世子在她身前走來走去。他如今已經走得很穩了。
看到母親,小世子開心極了,快速地挪動小胖腿,朝母親跑去。
朱紫拉著他,去給高太妃請安。
她先說了趙壯回來的事情,然後道:“妾身已經問過了,說是王爺一切安好!”
高太妃沉吟一下問道:“聽說貞兒監國,不知道以後是長居京城呢,還是回潤陽?”
朱紫沉默了。
她知道這個問題,趙壯怕也不知道,所以就沒問。
如果趙貞常駐京城的話,等自己生下老二,再休養兩個月,怕是要好幾個月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裡,朱紫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強烈地思念趙貞,想得心都疼了。這樣聚少離多的日子,真是讓人難熬。
看到朱紫低頭不語,高太妃忙轉移話題:“大雁尋好奶孃沒有?”
為了安慰高太妃,朱紫勉力打起精神,笑著道:“已經找好了,妾身已經看過了,都是不錯的!”
又道:“到時候還是先讓妾身哺乳,實在不行的話,再用奶孃吧!”
高太妃知道上次生趙梓,朱紫也是堅持要親自哺乳的,也就不再多說了。
她前半生經歷過太多磨折,所以願意讓兒子唯一的女人過得如意一些,舒心一些。
朱紫這才說起正題:“許大夫和侯大夫已經回來了,要不要明日來給您請個平安脈?”
趙貞雖然離開了王府,但是專門在王府裡留下了善看婦科和兒科的大夫,連醫女也安排了兩個。
只不過從高太妃到朱紫,都是特別信任許大夫和侯大夫。她們都忘記了,許大夫和侯大夫其實是軍醫出身,婦科並非他們最擅長的。
進入六月之後,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朱紫如今過的是晝伏夜出的生活。
一大早起來,趁涼快帶著銀鈴和四清去正院給高太妃請安,順便散步。
在高太妃那裡吃了早飯和午飯,然後陪著小世子午睡,小世子現在還是很黏她,雖然被曉之以理,知道母親快要生弟弟了,不能老陪著自己,他可是還提出了這個要求——母親陪著他睡午覺。
吃過晚飯後,朱紫把小世子留在高太妃那裡,自己帶著銀鈴和四清散著步,慢慢走回延禧居,然後再洗漱休息。
這日晚上,回到延禧居之後,朱紫洗了個澡,然後穿著單薄的白綢繡花浴衣,坐在臥室的水晶鏡前梳理長髮。
她的頭髮烏黑髮亮,又順又滑,瀑布似的披散下去,因為朱紫嫌象牙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