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
奴僕們已將午膳端了上來她卻再也無心去吃,頭也不回,她直奔了出去,那屋子本就是他們共同的房間,裡面處處是他留下的氣息,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她周身她再也呆不下去,似乎只要多呆一分她的眼淚就不會幹一樣。
疏靈忙喊住她,然而咋見她這模樣似乎嚇住了,驀地頓住了口轉身跟身旁的小廝說些什麼,而後便忙跟在她身後,卻又不敢上前,只好始終保持一定距離靜靜跟在不遠處。
碧落掩唇抵住欲將破口的痛哭直奔亭內,卻不想裡面躺著一個人。
“夫人?”聽見響動男人站起身,聲音似乎帶了絲訝異。
她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一個時辰前她剛與面前的男人遇上,此刻竟又碰見了他,背過身去她抹去眼淚,慢慢鎮定下心神,待轉過頭來時她面色已恢復平靜,只是那雙通紅的眼還顯示著剛才情緒的失控。
“讓你見笑了,白簡。”她扯出一絲笑意,靜靜說道。
“夫人莫這樣說”白簡靜默片刻,著實有些尷尬,他平日極愛往這亭內走走吃了午飯更愛在此處打個盹兒,微風輕拂,四周靜謐,不枉是個歇息的好去處,卻不想竟又遇見了她,而且還是這麼淚水潸然的模樣,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卻不想對面女子卻是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擾了你歇息,我其實也沒什麼事,還是不打擾你了。”說著就要離開。
她是這蘇府的夫人,而他只是蘇府主人的下屬,哪有霸著地兒讓她離開的道理,她這般誠摯沒架子的話讓他不覺有些動容,忙說道:“不,我也是隨意來此歇會兒,眼下正想回去呢,夫人還是”
他話還沒落音,她已經微微一笑打斷,邊走邊對著他說道:“不用,白簡,是我擾了你,很抱歉啊”她目光看著他,腳下一個踩空,眼看身子一斜就要摔倒,這亭子臺階甚高,下面又是深不見底的池水,若是摔下去後果絕對不堪設想,他一驚下意識拉住她的腕子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痴纏
“夫人,你沒事吧?”見她蒼白著臉驚魂甫定的模樣,他忙問道。
“沒事”她慢慢定下心來,忽然發覺自己正被一個溫熱的胸膛懷抱,臉色一瞬間緋紅,剛想站直身子卻不想一憤怒的聲音忽然飄入耳內。
“你們這是幹什麼?!”
她身子猛地一震,抬目望去,只見蘇雲璟正站在亭子另一邊,臉色憤然的盯著她!
她站直了身子,身旁白簡已經恭敬向那人行禮,“見過少爺。”
他卻不答,目光灼灼盯著她,拳頭握的死死的,見狀,白間忙解釋道:“少爺莫要誤會,剛才夫人差點跌倒”
“她是啞巴麼,要你來說?!”他卻猛然打斷了白簡,眸子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她終於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他,“白簡剛才只是好心救了我,你何必用這種口氣。”
她話剛落音,他卻似乎更加動怒,拳頭捏的咯咯響,她在他目前這麼護著另外一個男人,就這麼不待見他!
她嘆了一口氣,對一旁白簡說道:“剛才謝謝你了,你先走吧。”
“可是夫人”白簡擔憂看她一眼,她卻慢慢搖了搖頭,白簡只好作罷,向著沉默的蘇雲璟躬身行禮告退。
待白簡身影已走遠,他一把拉住她,緊緊盯著她的眼,“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她用力掙開然而力氣怎會抵過他,反而被他越抱越緊,無奈看著他,“什麼解釋?”
“你和白簡。”他隨即應道。
“你這是無中生有,我和白簡清清白白,要不是他,我剛才不是跌得頭破血流就是掉進池子裡一命嗚呼,他救了我。”
“是麼?”他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深處早已沒有剛才的那股怒意,緊緊圈住她細軟的腰身,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他暗歎一聲,只有和她談論別人,她才願意和他說話麼?
“你這麼說我就要相信麼?”他輕聲說道。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聞言,忍不住掙扎的更厲害,“蘇雲璟,你這就是這樣的人麼,白簡對你忠心耿耿,剛才又救了我,你可以不相信我怎麼可以不相信他!”
他一怔,微微蹙起了秀氣的眉,“你這麼維護他?”
她冷笑一聲,語氣卻分外堅定,“他值得我相信。”
“那我呢?”他緊盯著她,“你相信我麼?”相信他對她的心麼?
她卻不語,在他愣神之際猛地脫離他的懷抱,轉身看他,嘴角一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