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你怎麼了？”楚毅將莫華放下了坐在路旁的石亭裡休息，雖然莫華什麼也沒有說，他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身上繚繞著那樣淡淡的清愁。明明剛剛出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樣子，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看到莫華這樣眉頭情鎖的樣子，每次看到莫華傷心，楚毅就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揪著一樣。

莫華什麼也沒說，只是那樣淡淡地望著不遠處白霧繚繞的仙湖。

每一次當楚毅看到莫華這樣淡漠的樣子他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掉在了冰窟窿裡面一樣地冷，他怕這種感覺，彷彿他身邊的人只是一個幻像，一碰就散了一樣。

“我沒什麼？”半晌莫華才轉回頭對他笑。

楚毅卻覺得莫華的笑容是那麼勉強，莫華總是這樣不論什麼時候都淡淡的，不論什麼心事都從來不說，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心疼。

“那裡有一個寺廟。”楚毅說：“要不我們去拜拜吧。”

“好啊。”莫華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那座金色琉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輝煌的大寺叫弘法寺，是他經常去的地方。

他們走到寺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年輕的和尚在門外打掃。

“玄一居士，今天師父在，居士要不要去見見師父？”

“謝謝妙塵師父，大師今天在啊，那太好了。”莫華說。

楚毅看了看莫華，他之前也是隨口說要來寺廟上香，沒有想到莫華竟然跟寺裡的和尚挺熟識的樣子。

這座弘法寺裡有一位百歲高齡的大德高僧，莫華常常去拜會這位高僧。

莫華走進方丈禪房的時候楚毅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著，他覺得莫華可能有些未解的心結，他進去反而不那麼方便。

“大師近日安好？”莫華拜會大德高僧問起。

“一切都好，玄一，你近日可有何困惑？”

“有一些舊塵總是難忘。”

“《圓覺經》雲：‘如夢中人，夢中非無，及至於醒，了無所得，如眾空華，滅於虛空。’正是：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昨日入一場夢幻，了無可追，只有活在當下，珍惜當下。”

“謝謝大師開示。”

開車回去的路上莫華一直都沉默著沒有多說話，他知道自己雖然已經認可了楚毅就是轉世的趙燁，可是對於心中那個影子卻依然沒有放下，就像大德高僧對他所說的那句話，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生活中最重要的還是活著這一刻，珍惜這一刻所擁有的，珍惜這一刻身邊的人。

那一晚楚毅留下了陪著莫華，當他看到莫華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從浴室裡走出來，黑色的頭髮上海帶著水珠的樣子他就覺得血全往頭上湧。這個男人簡直可以說是顛倒眾生，在淡黃色的的燈光下，那雙泉水一樣清冽的眸子那樣動人，他的面板被光照得如同是羊脂玉一樣溫潤半透明帶著迷人的光暈。

晚上他抱著莫華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壓抑心裡的那股衝動，他吻了莫華淡薔薇色的嘴唇，又解開了他的衣服，去吻那羊脂玉一樣的肌膚。

那一夜，楚毅徹徹底底地品嚐都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滋味，莫華的身體遠比他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動人，每一次他都覺得已經攀到了天堂頂上一樣，而緊接著下一刻就又發現自己到達了更高的雲端。

第十五章，觀瀾

楚毅給莫華打了個電話發現他的手機關機了，莫華常常都是這樣，雖然楚毅已經給了他手機，可是總還是又記不得給手機充電或者忘帶了手機的時候。楚毅跟他說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辦公室電話號碼也給了楚毅。

這會兒楚毅打不通他的手機就打到了他辦公室。

“您找誰？”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我找莫華。”楚毅說。

那女人剛開始有楞了一下，然後很快說：“我們莫總去開會了，您待會再打過來吧。”

他打了幾次之後那女人都說莫華還在開會，還說自己是莫華的秘書，姓林，問他了他的名字還問他有什麼話他捎給莫華就好了。

“你就說楚毅打給他的就行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莫華的那個秘書姓林的小姐給他打了回來，給了他一個地址，說莫華讓他晚上去觀瀾湖畔的別墅見面。

楚毅放下了電話，一想到晚上能跟莫華一起渡過他就很是開心。

他突然想起一個事，這個林小姐，也就說莫華的秘書，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挺耳熟的，他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不過真去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