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全神貫注、目不轉睛,皆是在等待他的命令。
凌巴和貂蟬就在一旁,但此時兩人都沒有多話和動作,這種時候他們都知道並不到自己表現的時候,只需要沉默在一旁便可。
“放箭!”
突然沉穩的一聲低喝讓城樓上眾人都是心神一震,接著彷彿是條件反shè的,那些弓箭手手中早已做好了充足準備、緊繃到了十二分的弓弦隨著手指的鬆放而“繃”的一聲脆響就見那弓弦仗著恐怖的彈力,那箭矢便離弦而去。
刷!
刷、刷!
第一排弓箭手始一放出箭去,便在同時躬身退後,穿chā中,第二排弓箭手緊急補上,第一排弓箭手退到了原本第三排弓箭手身後,卻是重新搭弓上箭,準備下一輪shè擊,而第三排弓箭手又接替上了第二排的弓箭手如此往返循復,便好像是那弓箭不絕。
箭如雨下,雖有虛發,戰場之上倒也是常事,可這樣密集的箭雨,想要躲避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諸葛珪剛才的思慮,雖然弓箭是遠端攻擊的武器,而且這些弓箭手也是訓練有素,但是隻看表面功夫,是不可能發現這些弓箭手實際上心裡也是緊張無比、身上的汗máo似乎都在打顫,若非是諸葛珪算計得當,等那些泰山賊離得近了,才下令放箭,這一輪箭雨下去,才真的是不知要放了多少的空頭箭。
只這一luàn箭如雨下,便阻隔了那群泰山賊的前路,幾名剛要攀上那不算高的城樓的泰山賊,卻是還未見得到城樓之上一眼景sè,便見眼前無數黑點黑線掠來,而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至於身後泰山賊,凡在shè程範圍之內者,無能倖免。
幾條雲梯之上,平白橫掛幾具屍首;又幾條雲梯倒塌而下,更是叫梯上人群在恐慌中墮入地獄——而很快事實也證明,這裡確實是地獄。
諸葛渝此時卻是已經來到了諸葛珪的身邊,只是朝他笑笑,什麼也沒說,但兩人之間的默契,也根本無需贅言。
然後,便見到剛才隨著諸葛渝離開的其中的一隊士兵,此時來到了這裡,倒是人人手裡都捧著一個盆子,眾人都還在疑huò中,這些士兵卻是待那箭雨停歇,便直接穿過了弓箭手之間的間隙,來到了城樓最前列,一隊人排成了一列,然後,幾乎是同時將手中的盆往下傾倒
譁!
早在這些士兵那古怪的捧盆扮相出現時,“熟讀歷史”的凌巴心中便有了猜測,而很快這種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只見那從盆中傾倒出來的液體,連成了一片,像是在城樓前懸掛了一排瀑布一般,但是這瀑布可是不一般,看著那傾瀉過程中冒騰出來的虛煙,半空中也發出“茲茲茲”的煎熬聲音,卻都是那剛沸騰的滾油。
“啊!”
“啊呀呀”
剛剛摔落下來七葷八素找不著北的泰山賊們,還來不及做出防備,便被這沸騰的滾油澆灌到了身上,而後是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哀鳴,一個個的臉上和手上的面板還有其他部位暴lù出來的面板更是很快的腫大起來,叫緊隨其後的泰山賊看了怵目驚心;而離得不遠處的彭脫彭悳等人看了,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樣,還讓人怎麼上前,怎麼敢上前?不上前,還讓人怎麼攻城,這仗要怎麼繼續打下去?
城樓之上這樣子卻彷彿還是不肯罷休,在那一堆“滾油加強泡”之後,又見到一隊將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這些將士們手中的卻既不是弓箭、也不是裝滿了沸騰滾油的盆子,而是一塊塊的巨石,這算是正常的打法,可是配合著前面的陣仗,怎麼看都有點兒火上澆油的嫌疑。
隨著這一bō攻擊的停止,泰山賊首輪的進攻宣告失敗,幾百人的傷亡代價,卻換會這樣一個結果,而且這些人當中,可有不少是彭脫為了速戰速決而排出的自己那兩千真正jīng銳中的人,現在卻是一下子失去了戰鬥力,而且還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失去,這樣怎能不叫他心痛?
不過旁邊的彭悳頭腦更清醒些,此時心裡卻是在暗自慶幸:幸而城樓之上沒有火箭,若不然,一輪chōushè下來,根本不用講求準頭,只要將地下變成一片火海,便是也有了一道城防的屏障,只是這樣一來也是有利有弊,雖然可以防備一時,但火總有滅的時候;而且說不定一個處理不慎,便會引火燒身,防備不成反攻了自己,想來那個諸葛珪也是這樣考慮。
彭悳不由深吸口氣,自己倒是xiǎo瞧了這些人,或者是說自己是太幸運了,否則剛才那樣的戰績,要再這樣的情況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