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著張梁在一起,而很明顯,張寶也無法管住張梁,所以到最後,一個人的事情就變成兩個人的事情,他本來沒有的缺點,也就有了。
張角果然沒有認同張寶之言,搖了搖頭,眼神中突然有些蕭索,“大哥是不得不來啊二弟,你可知道昨日晚間,仙翁和我說了什麼?”
仙翁?張寶一愣,他當然知道,這張角口中的仙翁,不是他人,正是從張角起事開始,就一直跟在一邊的那個南華仙翁,此人地位超凡,既不算原本太平道,也不算後來黃巾軍的人,但張角卻是一直對其尊敬有加,而對於其說的話,雖然說不上言聽計從,但從來是深信不疑的,當然這裡面也有這個南華仙翁所言,大多極準、往往是一語中的的原因。
於是,張寶便不由想到:難道說,昨日這仙翁和大哥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心裡當然不會這麼說出來,對於仙翁,張寶可沒有那麼恭敬,所以很沒有好氣地道:“大哥,你莫不是真信了那老頭子所言吧?”
“不得無禮”張角皺了皺眉,低低呵斥了一句,旋即還是忍不住道:“仙翁非是凡人,卻不得對他如此不敬,即便是在身後。還有,仙翁之言,絕非空xùe來風,他所說的,可是極少謬誤”
這回不等張角說完,一邊張梁卻忍不住頂嘴道:“可他說那個凌子衛的,不就是從來沒有一句命中的麼?”
張寶立刻點頭附和,張角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什麼,但說真的,這兩位兄弟說的也不是假話,他也沒的反駁。
不管心xìng如何、膽略氣魄又如何,張角終歸還是這個時代的人,受到時代認識的侷限,很多東西他看不明白,或者說是不願看明白,偏偏就要去鑽牛角尖,對於那個南華仙翁,或者說對於這個凌巴的認識,都是如此。
凌巴覺得他看不透張角,張角又何曾看得透凌巴?人生在世,要想完全看透另外一個人,其實並不簡單,有那種具有無比識人之明的人沒錯,比如曹魏集團卻忠心漢室的荀彧,再比如先是袁紹手下而後投了曹cào的崔琰,還有月旦評的許劭,但他們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看透別人,焉知他們所看到的,就不是一種表象的誤導?
而張角,只是不願意去多想,去質疑南華仙翁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去推翻自己心中曾經無比信奉的信仰一般,但不得不承認,兄弟的話,也很有那麼幾分道理的,也不可全然否定。
只不過
張角搖了搖頭,“不多說了,咱們還是快快趕過去吧。若管亥真出了什麼事情,我也唉”並非是fù人之仁,只是心中心緒難明,此刻張角表現出來的低落,也自然影響到了周圍的人,他們似乎都有種感覺,自己前途未卜,而未來,到底又該如何面對?
另外一邊,張角等人一直心繫的鉅鹿戰場,如今已經成了另外一番局面了,當然自是不會是張寶所言的那樣。
此時,雙方其實還沒有開始正式jiāo戰。
朝廷西園大軍,共計兵力三萬,而敵對的黃巾軍管亥以下,卻又十萬人馬,儘管這其中,可戰之力大概其實也就只有一半多,但這些可戰之力,尤其是管亥麾下本部人馬,也是黃巾軍中相當驍勇善戰的一部分軍隊,對於三萬人的凌巴大軍,無疑也是一大威脅。
而此時,雙方衝鋒還未開始,卻是兩軍主將,朝廷軍隊的三軍主帥凌巴,和黃巾軍渠帥管亥之間的鬥將。
如今二人,已經都是兜馬行至了之間相差不過十數個馬步遠的距離,就等著鬥將一開始,便彼此都飛快向對方衝去。
“敵將,若此時下馬受降,管某人還可做主饒你一命”管亥此時心中卻遠不如言語間來得輕鬆,他很清楚敵將不是傻蛋,觀他往日與己方作戰的作為也知道一二了,所以這一戰,必定是很兇險的,但剛才依靠著凌巴那支騎兵的奇異聲勢造成的效果,讓原本心中就不是那麼自信的管亥心中更有些打鼓,對於己方究竟能不能夠擋得住敵軍,下意識就有了懷疑,這也正是凌巴本身這般安排的效果,戰場上的心理戰,往往是很有效的,尤其對於黃巾中並沒有經過系統訓練指導的這些將士們,或者如管亥這種本就屬於半路出家的將領,勇則勇矣,但在很多方面,都根本就還沒有達到一個將軍的合格標準。
凌巴也能夠想得到,如今管亥之所以此時才會說出這番話來,恐怕也是希望能夠憑著鬥將之聲勢,破敵於陣前,只是他似乎,將自己這個敵人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凌巴只是冷冷一笑,現在的他,對於管亥這種級別,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可笑、可笑管亥還不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