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中卻是赫赫有名。
麴義原是涼州金城人,和如今的涼州刺史韓遂也算是老鄉,他乃是漢平原鞠譚之後,其子避難,改曰麴氏,世為金城著姓,而中平元年的黃巾之luàn,卻是給了他崛起乃至於平步青雲、一飛沖天的機會。
原來麴義是在左中郎將皇甫嵩募jīng勇於涼州(皇甫嵩麾下加上盧植的也有近十萬大軍,當然不可能都是朝廷出來的,有一部分邊軍,便是chōu調自涼州、幷州以及幽州這些邊境地區)的時候,以宗兵千餘人從之,隨著皇甫嵩南征北討,後來到了冀州,在皇甫嵩麾下也是屢立戰功,那老頭子不會搶底下人的功勞,所以麴義因為軍功軍職也是升得飛快。
直到前段時間皇甫嵩離世,朝廷大軍幾乎分崩離析,加上當時也被黃巾數十萬大軍圍困在邯鄲郡,麴義等有數幾個皇甫嵩麾下將領艱難突圍,但不說突圍過程艱難,最終逃出來的寥寥無幾,就說他們的號召力,當初肯跟著他們的也不多,不過最終總算是回到了鄴城。
好在盧植也算高瞻遠矚,皇甫嵩也深通為軍之道,早在兵臨邯鄲的時候,他們在鄴城就佈置了不少的後手,糧草自不必多說,兩部共計九萬五千人馬,去邯鄲的其實只有其中的七萬人馬,還有兩萬五千人居然都是留在了鄴城以及附近,不過後來其中一萬多兵馬卻在黃巾對鄴城左近的屢次襲擊中損失殆盡。
而麴義退到了鄴城後,在這裡補充了點兵力,就定議駐紮在了這裡,但卻是一支孤軍、一座孤城,形成了冀州更在喉嚨裡的一根刺,而且還是yù除之而後快、卻總是無法如願的刺頭。
至於另一方面的盧植,同樣也是率領著麾下人馬突圍而去,不過與麴義他們方向並不相同,麴義是朝著西方,盧植卻是朝著北方,似乎意圖與公孫瓚匯合,只是現在也沒有訊息傳出來說這具體情況如何,他們也不知道盧植是否成功了。
凌巴來到鄴城之後,卻並沒有急著進城去,xiǎo心無大錯,雖然覺得麴義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但如今歷史很多地方早非原來面目,他對於自己所謂的“印象”和直覺也沒有那麼自信了,但對鄴城方面也只是說大軍初到,需要整軍一番,還特意派遣諸葛圭作為使者入城去,這種事情對於諸葛圭正合適,回來之後通報,就說是受到了麴義的隆重接待云云,也打消了凌巴心底對麴義的疑慮,不過他原本說要處理軍務也不是說謊,推拒了麴義派出來隨諸葛圭一道出城順道請凌巴入城的人,並不是說他不喜歡城裡那樣的享受,但值此時刻,所謂享受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的朝廷剿賊大軍,和月餘以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士氣重新高漲,而且整支軍隊的面貌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所謂“以戰養戰”並非虛言,不過這邊的“以戰養戰”與其他人所理解不同的是,不是從戰鬥中獲得資源,畢竟黃巾賊搶的其實還都是朝廷的資源,實在是沒什麼可搶的,而是從戰鬥中提升戰鬥力,為下一次可能更加兇烈的戰鬥做好準備。
而朝廷大軍眾將士對於黃巾軍最初因為各種傳聞產生的很可能造成未戰而先敗的心理yīn影基本都消除了,不再是對黃巾賊畏之如虎,至於所謂“天兵天將”、“撒豆成兵”之說,因為時代侷限xìng,就算凌巴對他們說教什麼科學都沒有用,所以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抹去的了。
從離開洛陽、出虎牢關以來,凌巴率領朝廷大軍對戰黃巾多則七八萬、少則兩三萬甚至只有幾千幾百人的隊伍,歷數下來不過一月多卻已經有不下於十幾二十次了,也就是說幾乎每兩三天就會遇到一次敵人、然後必然展開戰鬥,這樣不僅影響了行軍速度,同時還有可能造成將士們的厭戰情緒,也就是說打太多了也不好,但這點不好避免,所以凌巴只能夠透過其他的方式,比如說可以任由士兵戰後去發洩情緒,只要不傷及軍隊,各種手段都不排斥。
就是偶爾也會放他們入城裡去,做什麼沒關係,但要不辱朝廷軍顏面和聲譽,其中當然有些xiǎo意外,但凌巴都一一解決了。
在這一點上,自然引來了劉備等人的jī烈反應,就是徐晃似乎也頗有意見,說對軍隊實在太縱容,但凌巴並不是不要軍紀,而當凌巴將問題攤開來說,要他們想出對策的時候,一個個也只能是懨著一張臉、無言以對。
當然這一路以來對凌巴最主要的收穫,其實還是對於這支軍隊自己的掌控力上升了,那些底層將士往往就是這樣,在哪個將軍麾下其實無所謂,但要這個將軍能夠待他們好,最好既能夠有功勞,又不用喪命,畢竟沒有誰是不怕死的,雖然這點實在很難說,凌巴也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