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近幾年來的袁逢也是顯得異常的低調,也並沒有顯出能夠特別讓人注意的地方,而且因為某些緣故,凌巴的火影衛並沒有能夠滲透進這個袁府,對於他的訊息其實也是知之甚少的,而等到司馬徽提醒了之後,他再想要去安排,卻已經來不及了,似乎這就是宿命了。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袁逢,緊鎖著雙眉,臉sè一如既往的冷峻,他正站在自己書房的書桌前,右手中緊緊抓著一支小毫,蘸了蘸墨汁,提起筆來直接停到了鋪陳開來的那張泛黃的紙張上半空,這一下一頓,卻又不知該如何下筆。
良久,他嘆了口氣,望著窗外不知道什麼方向,眼神閃爍著,最終卻會成一道寒光,異常耀眼、異常犀利。
“老爺。”mén外傳來一聲通秉,那是追隨了袁逢大半生的老奴,袁逢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所以現在雖然朽朽老矣,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還是隨侍在袁逢身邊,而且也只有他能夠將袁逢的一切生活上的事情處理的一絲不苟井井有條。
袁逢又嘆了口氣,乾脆放下筆,衝mén外問道:“是承叔啊,什麼事?”
老奴名叫袁承,自然是從了主家袁家的姓,應了一聲,便回答道:“老大讓人回來要向您說一聲,他們那邊已經開始了。”
“哦?”袁逢眉頭不著痕跡的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低聲喃喃了一句“時間會不會太急了”但隨即又問道:“那他怎麼看?”
“他說,失敗的可能xìng比較大,當然只是感覺。”袁承說話無論是語氣和內容都很平緩,讓人在沒看到他臉上表情和眼神之前是想不到他現在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的。
袁逢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袁承只是來傳達一聲訊息的,如今自然離開,他知道什麼時候老爺不會讓人打擾。
而袁逢依然一個人呆在書房裡面,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紙,突然興致所至,提起了剛剛蘸了墨汁還沒幹的小毫,筆走龍蛇般在紙上緩緩地寫了起來
當何進終於將手底下的勢力集合起來,總算是還知道現在不能夠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貿貿然行動,所以只是讓他們隨時準備待命,由袁紹、劉備他們統一看著——實際上也是因為擔心看著有些異常的袁紹,而對劉備觀感頗佳,想要讓他們互相監督著,這就是何進自以為很得意的上位者的平衡手段。
至於他自己,深入“虎xùe”也就是那個被火海覆蓋一大片的皇宮北部去一探究竟的重任當然就只能夠jiāo付到自己頭上了,這個時期很敏感,雖說對於宮裡面的動靜鬧得那麼大,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但那畢竟還是皇宮,沒有主動的召集,怎麼能夠隨隨便便一句“救駕”然後就傻愣愣的跑過去了?當然要先去那邊,看看具體情況如何再接著做決策。
而這件事情最合適的也就是何進了,他藉口有很多,去宮裡面拜會自己的妹妹何皇后就是一塊最好的擋箭牌,況且兄弟何苗也在宮中當職,儘管知道他xìng子的何進深知他現在是否在職務上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事情,尤其是自從那一次在武鬥大會競技場被凌巴戲nòng一次之後,他似乎就很少出來了,但也別指望他多本分,不過終究要好許多的,說到這點何進也不知道該感謝還是該怨恨凌巴的。
作為這個小團隊的首腦,這種可能有著未知危險的事情卻還要自己親自出馬明明應該是很丟臉的事情的。
事實上,何進也是有苦難言,他這個小團體根本就不齊心,他的掌控力也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強,明著以他為首,但那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他們還能夠走到一起去,並且合作愉快;但隨著如今情勢是一日三變,許多原本也只是看著前景的,此時就不得不要考慮更多的問題了。
就比如說袁紹,本來一直以來,在對抗十常侍的活動中,他一向是最積極主動的,何進心裡也很清楚,這傢伙的表現yù很強,同時他也不是一個單純的莽夫,很有些智慧頭腦,讓何進很看重,但他今天異常的表現還是讓何進既失望又警惕,總之他暫時上了何進的黑名單了。
不過更讓何進想不到的,還是他在進宮mén口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兩個人——其實準確的來說是三個人才對,明月公主、小乙子和公主隨侍的瑾蘇,只不過瑾蘇直接被他忽略了而已。
他和公主因為各種原因,一向不太對付,所以互相見了面也是不冷不熱的,倒是和小乙子關係還是不錯的,也是點頭之jiāo,雙方各懷心思,卻都這樣進宮,朝著不知覺中已經成為了完全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