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友恆點頭稱是,道:“公子讓屬下查的徐孟的事情,已經查到了……”
溫言玉道:“說。”
趙友恆道:“陛下九歲那年中秋節,當時皇帝宴請百官,九皇子和他的兩個講官,簡文奚、徐孟,也有參加,那天晚上徐孟喝多了酒,撒起酒瘋來,九皇子也不知為什麼一個人走到了御花園的偏角,徐孟,徐孟把九皇子給……”
溫言玉手指捏緊茶杯,心口巨痛起來,皺眉道:“夠了,我知道了。”
顧傾在簡府睡了一晚,早上醒來的時候,簡文奚不在床上,急忙起床,喊道:“然雅!然雅!”
簡文奚走進來,道:“我在這裡。”
顧傾長舒一口氣,走過去抱住他,道:“然雅,揚州有一個神醫,我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他了,春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簡文奚幫他整好衣服,道:“揚州?”
顧傾點點頭,道:“我去年就有打聽到,今年才找到。”
簡文奚笑了笑,道:“也好。”
溫言玉入閣後忙了起來,顧傾一天見到他的次數只有一兩次,這天晚上顧傾去了溫府,劉伯見著他高興地不得了。
顧傾見著溫言玉立馬走上去撲入他的懷裡,溫言玉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雙眼一彎,笑道:“有沒有想我?”
顧傾嘴角微翹,道:“想了一點點。”
溫言玉抱起他,放到椅子上,道:“你要找的那位神醫,我已經讓家裡人送了信去,明年春天,應該可以帶著簡大人去治病。”
顧傾點點頭,道:“然雅的病因我而起,無論如何,我都要治好他的病,若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溫言玉身體一僵,良久,笑道:“簡大人對你恩重如山,是要好好報答。”
劉伯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對顧傾笑道:“我家公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整日裡揣著一張帕子,瞅來瞅去,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顧傾悶笑,溫言玉道:“劉伯就別說笑了。”
劉伯問道:“福公子可是要在這裡住一宿麼?老奴也好有個準備。”
顧傾心說這有什麼要準備的,搖頭道:“不用了,家母管教甚嚴,這次必須要回去了。”
劉伯面露惋惜之色,溫言玉看了看顧傾,對劉伯道:“劉伯,幫我把那件東西拿來。”
“好嘞。老奴這就去。”
劉伯取來一個長盒子,溫言玉把盒子開啟,取出一根玉簫,對顧傾道:
“以後如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不會負了你。”
顧曉笑著點點頭,拿過玉簫,撫摸上面細緻的花紋,道:“這是一直陪伴你的麼?”
溫言玉微笑,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宮變
第二日,溫府又有一位訪客,卻是蘇珩之。
一身猩紅,提著一壺女兒紅,眉間神采飛揚。
“有了媳婦忘了娘,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溫言玉失笑,道:“怎敢。”
二人兩杯一罈酒,一如往年。
“你這番死了又活,嚇的溫伯伯差點中風,你也不回去看看。”
溫言玉抿了一小口酒,皺皺眉,道:“是子玦不孝,明年定要回去的。”
蘇珩之道:“你呀,還是不愛喝酒,卻天天整著幾個茶壺,無趣無趣。”
溫言玉笑道:“喝酒是為了別人,喝茶才是為了自己。”
蘇珩之搖搖頭擺手罵道:“老子最討厭你這般含著胡蘿蔔說話!”
蘇珩之一人提著酒壺,晃悠悠回去。
一個人走在長河邊,寒風凜冽,也不覺得冷,仰著脖子大喊大叫。看見兩個小屁孩在河邊玩耍,人手一個烤紅薯。
扎著羊角辮的小屁孩滿臉兇色,眼睛瞪得賊大,朝另一個小包子一樣的小屁孩吼道:“你給不給我?小心我回去告訴爹爹,你欺負我!”
小包子水潤的大眼睛眨了眨,扁著嘴,遲疑著,把攥在手裡烤紅薯遞給羊角辮。羊角辮輕哼一聲,兩手各一個紅薯,啃啃左邊又啃啃右邊。小包子二愣子一樣看著他,傻乎乎的笑起來。
蘇珩之頗覺有趣,大著舌頭對那個小包子說:
“小笨蛋!他搶你東西你還笑!”
小包子一臉茫然,羊角辮氣的跳腳,罵道:“哪來的醉鬼!老子就喜歡欺負他關你屁事!”
蘇珩之搖搖頭晃著走了,遠處,千里江山寒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