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在很多時候都是個坦誠的讓人驚訝的人,在這個問題上也並不打算逃避,她實事求是的說,“不是你的問題,我對你沒意見。”拿出備用的枕芯遞給他一個幫忙套枕罩,解釋道,“我好朋友周楠你知道吧?”
“你閨蜜,懷孕快當媽那個?”
“對,你是她,她和現在的老公是大學同學,感情也算曆經考驗,”言簡意賅的把周楠和馬洪斌的婚前婚後事跟男友分享了一下,末了說,“周楠那天跟我說,婚前各種好,婚後各種吵,男人得到手都會變臉。我不懷疑你的人品,也不質疑你對這段感情所抱持的態度,卻有些怕會走閨密的老路。所以決定借鑑前輩智慧,多吊著你些日子,有句話不是說越難得到越會珍惜?我就是這麼想的。”
程致無語了。果然男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老婆的閨蜜和丈母孃!排名不分先後!
“阿寧,你傷到我了。”他幽怨的說,覺得自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許寧探身過來親親他的鼻尖,“我承認,這件事對你不公平,但我真的想盡可能的讓咱們的感情長長久久,而不是像焰火一樣,絢爛之後歸於沉寂。”說白了,她是對自己沒自信,對未來也迷茫,對這段感情也有些恐懼,簡而言之,就是缺乏安全感。
程致以前不太懂,現在卻真的懂了,女友不是真的想要吊著他給自己‘增值’,而是因為他沒有給予她足夠的信心來完全託付。
這是他是責任。
阿寧雖然看上去既穩重又幹練,不像小女生愛撒嬌,相反還總是反過來縱容他迎合他寵著他……其實在感情面前,她也只是個笨拙的在慢慢摸索的小女人罷了。
看著面前雖鎮定,目光卻閃爍著微光的女人,程致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把人抱進懷裡,嘆息一聲,“沒事,我等著你。”直到你真正願意把自己全部交與出來的那一天。
……
最終,太子爺還是選擇睡側臥。雖然小床只有一米二寬,一米八長,和他185的身高不成正比。但也不是沒轍,最後把女友房裡的五指沙發搬出來並在床尾,高低正合適。
許寧笑了笑,把自己的長毛地毯也供了出來,還添了些小擺設,力圖把客房佈置的溫馨些。等收拾好,就去準備晚飯,夜裡睡覺前還專門拿鑰匙從裡面反鎖了門,就這也不放心,又把鞋櫃橫挪著擋在了門後。
程致為女友的小心翼翼哭笑不得,卻又有些酸澀難言。果然,他給予她的安全感實在太低。
大雨連著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時才慢慢停了。許寧刷了牙洗了臉,到廚房煮上粥,等早飯準備的差不多,見側臥還是沒動靜,就過來敲了兩下門,還是沒聽到聲,這才擰了門鎖推開進去。
入目就看到男友高大的身軀蜷縮在那張窄床上的憋屈樣兒,還真有那麼點淒涼。
許寧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換床睡。
過去推推他的肩,“親愛的,起床了。”
沒反應,再推,還沒反應,正打算直接掀被子,原本閉著眼的人突然伸手一拉再一摟,天旋地轉,許妹紙就這麼被成功壓床上了。
程致很乾淨利索的吻了上來,相當激情四射,還用下面*的地方頂著她,極盡撩撥,過來會兒又握著她的手一點點往下……
等終於噴薄而出,兩人的唇舌才慢慢分開,勾扯出一根細長的銀絲,曖昧極了。
許寧把手上的東西在他後背上蹭了又蹭,一臉的無語,“你昨晚不是剛保證過?”虧她還挺感動來著。
程致滿臉無辜,“我又沒保證不能這個,只是說不做到最後一步。”要真連打手/槍都要say-byebye,那他得蠢到什麼程度?
許寧:“……”好吧,是她對男盆友的要求太高了。
吃過早飯,外面天光明亮起來,太陽破開濃密的雲層探出了頭,陽光鋪灑大地,是個曬被子的好天氣。
程致被女友要求一整天不許出門,給張鵬打過電話後,就安心宅在家裡。作為財務部經理和總經理助理,許寧卻要應付許多雜七雜八的繁瑣問題。期間還洗了衣服,刷了鞋,掃了地擦了地板,晾了被子,一上午就沒見她閒著。
下午魏澤和陳楊帶著人從北京趕來了江城,張鵬帶著人開車去機場接的人。等他們到了,許寧才終於肯把堵住大門的鞋櫃挪開,拿鑰匙開了門鎖。
只魏澤和陳楊進了屋,他們帶的人通通留在了外面走廊。
“哥,你沒事吧?”陳楊一見到程致就先認真打量,雖然表哥在電話裡說沒事,但他還真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