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上來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知身。而其實不管佛門之人修行何種法訣。不管是否如道門之人一樣化顯元神,察知肉身,只要是神通所及尚不出一身之外,那就是在知身境。
而所謂的知身大成。便是修行人即將突破知身境,進入知心境。但是什麼是知心境,淵無咎卻沒有繼續多說。不僅如此除了知身境,往後的每一個境界,淵無咎都只是提及了名稱而已。並不解說。
陸正聽完這些,還是有些懵懵懂懂,不過他這才明白過來,當初心兒跟自己解說修行界十大神通高手的時候,說老師和樂先生是脫天三境內的高手,而云葉尊者是三境以下的第一高手,這些話中代表的意味。
只聽淵無咎又補充道:“以御天訣而言,其第一重靈天神霄天,包含了元神化顯、元氣穩固、元氣循經三重境界,突破之後到達第二重靈天青霄天。便是知身境大成。”
陸正一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不禁問道:“掌門,我現在不就是正在元氣循經的境界嗎,照您這麼說,我豈不是已經在修習御天訣了啦?”
淵無咎臉上露出神秘一笑,道:“難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陸正心中一陣激動,同時也是一陣迷惑,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不對啊,不是說天宗的規矩。必須經過牧牛之後,才能正式拜師開始學習御天訣嗎?”
淵無咎淵無咎呵呵一笑,陸正在自己這一代天宗掌門面前,雖然恭謹有禮。但卻並無任何刻意,言談之中袒露一片天真。他性格淡泊,並沒有什麼掌門架子,見陸正又不失活潑又能注意分寸,越聊越覺得大合自己的脾胃,對陸正甚是喜歡。當下一本正經道:“這個是當然。先習練小煉形和入真訣牧牛,然後才能拜師學習御天訣,天宗的規矩從來如此,誰也不能改變!”
陸正這下子可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可是分明連黑牛都沒領到啊,慎虛師叔說,每一頭黑牛都是掌門親自用賜下的。他思索一陣,忽然靈光一閃,道:“掌門您的意思,是我的牛已經馴化完了?”
淵無咎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走出門外,陸正跟著他來到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站定。淵無咎突然一揚手,身後天鏡如一輪明月升起,射出一道白光在陸正的身上一照。隨即天鏡翻轉,鏡面對著虛空,白光照射在半空之中的一朵白雲之上。
就在白光罩定那朵白雲的剎那,只聽的哞一聲,那朵白雲中突然衝出一頭白牛來,身白如雪,不帶一絲雜毛,凌虛踏空直接就奔到了陸正的身邊,繞著他的周身轉了兩圈,隨後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趴了下來。
陸正上前摸摸那頭白牛,白牛隻是舒服的扭動著鼻子,也衝陸正示好起來,陸正驚喜道:“這就是我的牛嗎,怎麼它一出來就是白色的呢?”
淵無咎轉身一指谷中正在牧牛的那些記名弟子,道:“想知道嗎?你看這谷中每一個與黑牛相伴的弟子,他們都不知道,其實他們身邊的黑牛其實都是他們自己啊!就如同剛才我對你所做的一樣,他們被這天鏡照到之後,身心之中所有的天性、脾氣、慾望等等都被天鏡一絲不落的記錄下來,然後我再用一朵白雲為幻形,造出一頭黑牛來,讓他們日夜馴化,其實就是讓他們馴服自己的身心之中種種障礙。所以才會教他們小煉形和入真訣以輔助,如果自己身心之中的障礙不去,反而一心在那黑牛之上花費心思,便是捨本逐末了,是永遠不可能將黑牛馴化的!”
接著他又對陸正道:“其實每個拜入天宗的記名弟子,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在修煉御天訣了,只是他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罷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 心機
陸正剛想問為什麼不把這個事實告訴那些記名弟子呢?轉念一想,其實告不告訴又有什麼分別呢?牧牛之事,不會因為知道了這個真相有所改變。而且以自己對那些記名弟子的觀感來說,可能不告訴他們反而更好吧。假如那些記名弟子們知道了牧牛的真相,只怕會動用各種各樣的心思去琢磨什麼別的牧牛辦法吧,只要那種機心一起,就永遠不要想馴化黑牛了。
想到這裡,陸正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六辯還剩下一個牛鼻子始終沒有變白。正是他與那些記名弟子之間的牽扯,讓他心中有了掛礙。他自然不是喜歡那些記名弟子吹捧他,但他的的確確也沒見到那些記名弟子身上的問題。歸根結底,也是他自身之中,還有一絲不曾清明之處。這不是其他人可以幫助他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沉澱清晰。
想明白了這點,陸正覺得這牧牛一事,確然有著讓人百般回味的玄機,當初想出用這個辦法來考驗弟子的前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