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說什麼,便道:“哦,這位修行朋友面生的很,可否先報上名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這個喊話的二愣子,不是他眼力好,而是就在這二愣子喊出一嗓子後,周圍修行人立即與他遠離退後了三丈,形成一片原形的空地,空地之上只有兩個人,一個人站著,一個人閉目盤坐在原地。開口說話的顯然是那個站著的傢伙,因為此刻他正笑嘻嘻地衝著眾人揮手呢?
這傢伙嘴裡叼著一根青草,一臉的傻兮兮的表情,聽到岸無涯這麼問,當即笑著道:“在下不過是一介散修,是個無名小卒,岸宗主岸前輩是堂堂天宗之主,覺得面生是自然的,好叫岸宗主岸前輩得知,晚輩在下名叫沙七飛!”
岸無涯哪裡在乎他叫什麼,當即淡淡道:“原來是沙道友,不知沙道友對這條規矩有什麼不滿,不妨直說。若是所言有理,道門自當虛心領受!”
眾人聽得岸無涯這麼說話,自然聽出言語之中的不滿,他剛才一開口只問姓名,不問其他,便是不滿了。如今這話可只是說了一半,若是所言有理,道門虛心領受,那麼如果所言無理呢?那道門又會怎麼辦?
不得不說沙七飛這一嗓子,絕對是喊出名氣了,在場的修行人立馬就知道了修行界之中竟然還有這麼個膽大想包天的不要命的二愣子!
所有人都聽出了岸無涯其言不善,但是沙七飛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還真敢往下接,只聽他仍舊是嘻嘻一笑,伸手摘下嘴裡的青草道:“岸宗主岸前輩,晚輩在下人微言輕,哪裡敢有什麼不滿啊!只是聽您老人家剛才說,此番天意花出世,道門有心維護秩序,令天意花能自擇其主!不僅能讓晚輩在下這樣修為低微的修士能夠有得到天意花的機會,而且此舉卻是能夠避免修行界一場爭執殺戮,消除無數恩怨情仇在無形之中,真可謂是功德無量,無量的功德啊,晚輩在下心裡對道門、對前輩之感恩和仰慕實在是……”
岸無涯聽他什麼岸宗主岸前輩、晚輩在下的瞎叫,一邊還胡亂說這些廢話,心想莫非這還真是個二愣子嗎?腦子正常的哪有這樣的,當即打斷道:“沙道友,這麼多修行同道等著呢,有什麼意見速速說來。免得耽誤大家的功夫!”
沙七飛聽了這話,卻是連連擺手道:“岸宗主岸前輩……”
岸無涯再聽不得這莫名其妙的稱呼,一皺眉頭打斷道:“你就叫我岸前輩即可!”
沙七飛一聽,連忙作出惶恐之狀道:“是。晚輩在下只是想表達對您的敬意,所以才這麼稱呼您的,既然您不喜歡,那就照您的意思,晚輩在下還是叫您岸前輩得了!”
岸無涯都懶得理這一腔。根本不想去糾正他只要自稱晚輩就行了。只聽沙七飛繼續道:“剛才前輩說耽誤大家的功夫,晚輩在下卻是有些不認同了,大家可都知道天意花降世還有整整三天,怎麼可能是耽誤得了功夫呢?晚輩在下的師父曾經教訓過晚輩在下,在修行界行走,一定要多多尊敬前輩,但是現在前輩您分明就是在蒙晚輩在下啊!”
在場散修之中,自有認得沙七飛是何許人也的,知道他這小子精明的很,此時裝傻充愣。分明就是故意戲耍岸無涯。但是他們當然不會去揭穿這種事,一邊看熱鬧還來不及呢!這幾句對話一出來,所有的修行人幾乎都要當場笑出來,無奈礙於岸無涯,只好生生忍住,但卻是忍的極為辛苦。
岸無涯卻一時摸不準這小子究竟是裝傻還是真傻,只恨自己胡亂開口搭腔做什麼,現在也只得硬著頭皮問下去,道:“你就直接說,你到底對著第一條規矩有什麼不滿意的!若是再不說。那岸某就會覺得你是想故意搗亂了!”
岸無涯語氣冷峻無比,他應該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眾人都是一凜,沙七飛也不敢在隨意插科打諢。裝出害怕之狀,道:“前輩、前輩,晚輩在下並無任何不滿,只是有一些困難,想請求道門幫忙。晚輩在下剛才聽說道門有心維持此次天意花降世的秩序,讓天意自擇其主。想必應該是能夠照顧到像我這等修為低微的修士的情況的吧!”
岸無涯道:“你先說你有什麼困難?”
沙七飛露出驚喜之色,趕緊說道:“前輩果然能夠幫到晚輩在下。事情是這樣的,晚輩在下的師父臨死之前曾經對在下說,晚輩在下一生的運氣都在南邊!後來晚輩在下就牢牢記得師父這條教訓,果然每一次向南而去運氣都是極好,讓晚輩在下能夠平安無事活到現在,而且還修到了知心大成的境界呢!所以晚輩在下每逢什麼大事小事,要碰運氣,總是會衝著南邊去,總能夠如願以償。
但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