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儀笑道,“皇后娘娘放心,既然皇上和太后都這麼吩咐了,我想宮裡不會有人明知故犯的。我要去皇上那了,麻煩皇后派人送餘美人回去吧,她病還未痊癒,受寒就不好了。”
皇后道,“餘美人這有我,你去皇上那吧。”
元帝儀拉著平樂走了,平樂瞪了瓊貴妃,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不讓她說瓊貴妃欺負餘美人的事。
元帝儀回頭,見那楊昭容在瓊貴妃耳邊說著什麼,她問平樂,“你知道為什麼你父皇和皇奶奶對我這樣好麼,哪怕就算我現在把皇宮都給燒了,估計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平樂喃道,“鬼迷心竅了吧。”
元帝儀挑眉,“這就是太后讓你住進元府的目的,她讓你找東西了吧。”
平樂的眼神開始閃躲,“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元帝儀捏住她下巴,有些事遲早要選擇的,她現在把兩條路擺在她面前,只看她怎麼決定,“你在我府裡住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允許身邊的人笨,但不能允許身邊的人背叛我。我是怎麼對付不聽話的人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如果你還想和牧笙有‘將來’,那凡事記得都要謹言慎行。”她鬆了手,“去太后那吧,祖孫兩許久沒見,應該有很多悄悄話說了,一個時辰後我再去找你。”
平樂嚥了口水,呆在原地看著元帝儀背影,發現腿動不了了。
……
張年站在殿外,見元帝儀來了,請她在殿外先稍等。元帝儀聽到裡頭傳出皇帝的罵聲,居然大到站門口都能聽見,很是好奇,“皇上是怎麼了?”她有交代過皇帝的病要保持心平氣和,切記是不能大動肝火的。
張年小聲回道,“教騎射的於大人今早才來稟報說五皇子這幾日總是稱病不來,剛剛皇上抽查皇子們的課業,問起一道題目,五皇子又心不在焉一時沒能答上,皇上便龍顏大怒。”
元帝儀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五皇子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自從那****帶他去刑場看了沮誦被砍頭,他果然沒再來煩著她。五皇子對她作揖,然後走了。
元帝儀進了殿內,皇帝震怒未消,罵道,“這個逆子實在是不長進,朕還有心栽培他,讓姑娘教導他,根本是扶不起的阿斗。”
“五皇子年紀輕,心性自然不定,再長几歲就好了,到時候人沉穩了。也就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會發奮了。不是說虎父無犬子麼,皇上是真龍天子,皇上的皇子更不可能會是犬子了。”元帝儀端起案上的熱茶,讓他消消火,“我不是說過麼,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怕不聽話的病人,皇上下次不要再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皇帝飲了一口茶,捂著胃,胃似乎不舒服,宮女端上來的糕點一口也沒動,就擺在桌上,他不想叫任何人看出端倪,日常也要裝的與過去無異。即便不吃,也要讓御廚一日三餐糕點水果照常往書房裡送,事後在讓小太監偷偷拿去扔了。
“朕沒多少時日了,朕是恨鐵不成鋼。這江山社稷不管是交到誰手上,都需要他們兄弟齊心協力,像他方才這般何以擔當重任。”
元帝儀笑,“我爹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皇上實在不用這樣憂心忡忡。”
皇帝道,“朕怕是沒有你爹那樣好的福氣。”皇帝看著她道,“朕聽聞你和大將軍在街上發生了些爭執。”
元帝儀給他揉了揉手上的穴位,緩解了疼痛,“這也傳得有些誇張了。其實是那****和平樂上街,正好遇到大將軍班師回朝,街上一多,平樂便被人擠了出去驚了大將軍的馬。不過也是誤會一場,當時就解釋清楚了,並不像皇上說的有發生爭執。”
“平樂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吧。”
元帝儀低頭,做告罪的模樣,“前幾日進宮時我見太后愁眉不展,悶悶不樂。太后宮中的宮女說平樂還沒出宮時每日都會去給太后請安,說些笑話逗太后開心。我想太后可能是想孫女了,就擅自做主把平樂帶進宮裡來了,沒先徵得皇上同意,請皇上贖罪。”
“你也是一番好意罷了。”皇帝問,“你應該是見過宋雲揚了,你覺得他如何?”
元帝儀警覺了起來,她在想皇帝突然問她這個是什麼目的,“不如何。”
皇帝把茶杯推遠了些,手放到桌上,“幫朕把脈吧。”
元帝儀給皇帝把了脈,調整了藥方,然後以要去探望太后為由告退了。一國之君得了不治之症,這訊息若傳出去足以動搖根本了,也就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都是張年親自把藥方送去御醫那配藥的。
張年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