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自然也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了。”
鳳靡初拱手作揖笑道,“皇上謬讚了,是五皇子尊師重道謙讓罷了。”
皇帝問九皇子道,“若是你,這盤棋要如何繼續?”
九皇子斟酌了一會兒,似在思量著黑子是否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可想了一會兒,覺得是敗局已定了,便道,“再繼續只是浪費更多的黑子,索性認輸,與鳳大人重新再戰一局。”
皇帝又是轉頭再問六皇子,“若是你呢,也同你九弟一樣,認輸麼?”
六皇子則道,“棋局千變萬化,這一刻看著無生機卻也不表示必輸無疑,不到最後一兵一卒,兒臣也不言輸。只是該會避其鋒芒,不會如五哥的黑子再長驅直入。”
元帝儀聞言,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跟陸家結親的九皇子,不由多看了幾眼,然後又去觀察其他幾位皇子。
這幾個人裡其中有一個或許是九五之尊的命,她實在好奇會是誰,也想看看自己的眼光準不準。
“若是姑娘,會怎麼下這局棋?”她心思在別處,沒想到皇帝也會問她。她應了聲,本想說自己不懂圍棋,打發了也就了事了。哪知皇帝又道,“朕跟狀元下過棋,他棋藝頗高,聽聞是得了姑娘的教導。”
她暗罵了元牧笙一句,罵他多嘴多舌,既是跟皇帝下棋,就專心下他的棋好了,何必聊到其他。
她掃了一眼棋後,捻起一黑子落在棋盤上自投羅網的自尋死路。把擋路的,自己的一大片黑子都清了個乾淨。
鳳靡初眼前一亮。
皇帝微微一怔,不曉得是因為沒想到還有這一手,還是因為她為了置諸死地而後生而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一大片黑子給棄了的果斷。“朕倒想跟元姑娘下一局。”
元帝儀卻是沒那個雅興,南蠻人不好這玩藝,而她自認自己體內南蠻的血統佔的成分比較多,只覺得人生已經就是在下棋了,而她又何必再在自己的棋局裡再下棋。
她當初學,只是因為當年高祖到南蠻隱居上山時把棋盤也帶去了,她爹覺得學習棋藝也不失為一種緬懷前人,記得自己體內至少有八分之一流淌著的是皇都這邊的血脈的方式,這才教了她。
而後來會教牧笙,也是因為覺得有朝一日,這門附庸風雅為皇孫貴胄所推崇的必學的圍棋,有可能會派上用場,當作皆是大臣套關係的手段,這才教了牧笙。
她勸說道,“我的棋藝怎麼比得過各位,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皇上忘了我的話麼,您已是為了國事勞心,下棋要動心思難免傷神,還是少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