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弟弟。魯根。自己幫助了自己的弟弟,卻從他的心裡看到的是嫉妒,和在自己看來很幼稚的算計。
親生骨肉還如此,舉目看去,這茫茫人海哪個才值得相信?
“嗨,兄弟讓一讓。”耳邊一個聲音驚醒了沉思裡的闆闆。
闆闆茫然的一抬頭。原來已經走到了漢江唯一的水果批發市場後門了。幾個工人正在抬著水果箱子,從集裝箱似的卡車上,卸著貨。
自己擋路了,闆闆憨憨的一笑,舉手非常城市化的抱歉了下,再向前走去。出了這個有點凹的小路,前面就是商業街了。
闆闆拿起了電話,按下了劉海燕的電話號碼,放了耳邊等著接通的聲音。
沒有再出現昨晚的,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滑稽一幕。闆闆聽到了劉海燕清脆的聲音,那沙啞的尾音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歇斯底里麼?闆闆壞壞的一笑,這種一切全在掌握的感覺很享受。
“你在哪裡呢?”語氣裡的親暱很溫馨。正常的女人都是把身心一起給了人的吧。
哪怕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給著不同的男人。故鄉里淳樸的相伴到老,在誘惑性很大的,滿是變數城市裡。這是已經很少了的。
闆闆抽回了還在慣性下有點遊離的思緒,對著話筒道:“看的怎麼樣了?”
“哪裡怎麼好找哦,人人都知道好地段好賺錢,真是的,問了幾個轉讓和房租高的嚇死人呢。闆闆,我可沒你那個做生意的本事,我吃不消的。”劉海燕心裡非常的沒底。
這算是闆闆給她幫助後,她自己獨立的一次。她不想被闆闆看輕了。闆闆聽了她的話,搖頭笑笑。心裡想著這十萬能夠幹什麼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房租也勉強。
之前的想法是帶著他的,現在卻不一樣了。這是自己的後路,要換個不為其他人知道的方式才行。
闆闆對了電話道:“算了,你先不忙吧,也不急這個幾天,你哥哥回家了麼?”
“回去了。沒事情了,闆闆,你在哪裡呢?怎麼不告訴我?”劉海燕帶著點不高興的問道。
“查三查四的,腦袋有病?大馬路上的汽車聽不到?想在馬路上和試試?”不出意外的,闆闆聽到了那邊帶著撒嬌的罵聲。
龜兒子?
哼了一聲,闆闆聲音大了起來:“不說了,你在那邊的肯德基大門口等我吧。我就到了。商業街上的。買點菜試試你的手藝,正好談事情。”
“哦。”
這才是女人嘛。要乖乖的,在床上要野野的。但是不能夠弄疼了老子。闆闆嘀咕著走著。
一路在走了。闆闆已經融入了這個城市了,而且還在中上層的檔次裡。帶著點自豪闆闆走在忙碌的人群裡。他的悠閒讓自己覺得驕傲。劉逼他們在按他的命令做著事情。
現在他是等待的時候。等到訊息來了,就可以行動了。他考慮過一個大概了。用他的腦袋想了幾個主意。害人的餿主意,和幫助自己幫助其他人的好主意。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可是等待是沒辦法的事情。
闆闆在人群裡,看到了容光煥發的劉海燕。眨眼的功夫她就換了一套青春多了的衣服。這個敗家的娘們。
闆闆又罵了聲,走了過去:“你家在哪兒。去你家燒。”
“走吧。”劉海燕手上是從隔壁超市裡拿的新鮮蔬菜,她的胳膊自然的挽住了闆闆的胳膊,歪著頭問著:“你喜歡吃什麼?肉吧?看你一臉的橫肉。”
“吃蛋!媽的,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幹嘛?”闆闆渾身不自在。這娘們畢竟比自己大,哪裡能夠這麼搞?
沒聽過老鳥依人的!
劉海燕自動過濾著他的話,胳膊緊了下警告了闆闆一次,然後哼哼著:“吃蛋?吃蛋殼吧,補補你的腦袋。”
“臭娘們我在大街上抽你!”闆闆罵了聲,也只要由得她去。
拖死狗的美女在大街上成了一道風景,老死不相往來的都市裡,認識劉海燕的人畢竟是少數。
站了路口攔了輛汽車,劉海燕拖了闆闆上車報出了地址。
車子開動了。闆闆推了推靠自己肩膀上的頭,撇撇嘴:“咋不裝比了?之前不是鳥麼?看到老子還看不起,跑幾條街去偷飯吃,老子搶你的呢?”
“你做死啊。”前面司機的偷笑讓劉海燕臉上掛不住了,氣著咬牙切齒的,劉海燕狠狠的捏了下闆闆的胳膊。
常年做棺材練就的胳膊不是她能夠撼動的。闆闆無所謂的看著她:“老子搞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