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皺著眉頭問到。
“你真的不認識蔣庭涵麼?”,聶小虎冷冷地問到。
“在下確實不知道此人!”,杜仲堯目光堅定,回答地十分乾脆。
“好”,聶小虎點點頭,接著問到,“我來問你,前天夜裡你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麼?”
“前天夜裡?”
杜仲堯略微回憶了一下,開口說到:“前天夜裡我一直都在家中,哪裡都沒去。”
“可有人能夠證明?”
“當然有!是我生意上的好友,名叫沈賢林,自前天中午起我們就在我家中飲酒,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離開的,他可以為我作證。”
“你們從中午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倒不是”,杜仲堯搖了搖頭,“我們兩人中午都喝的有點多,就在家中睡了一覺,直到戌時才醒來,醒來後我又在附近的福聚德酒樓定了幾個菜,讓他們在亥時給送了過來。
菜送來後,我又去旁邊的王家酒鋪裡買了兩壺酒,我與沈兄又小酌了幾杯,直到夜裡子時我們才睡的覺,直到天亮,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去將沈兄找來,一問便知!”
“沈賢林家住哪裡?”
“不遠,離此五條街,在茂源大街上。”
聶小虎扭頭衝著曹曉卉使了一個眼色,曹曉卉會意,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杜仲堯,我再問你,你可認識陳員外?”,聶小虎緊盯著杜仲堯的臉問到。
“陳員外?哪個陳員外?”
“陳澤馳”,聶小虎淡淡地說到。
第三百三十八章 腹中的鑰匙(4)
“哦,陳員外啊,我自然是識得的,我與他有過幾次生意上的來往,去過他府上幾次,不過沒有深交”,杜仲堯點頭答到。
聶小虎嘴角微微一揚,換了個話題,接著問到:“杜老闆,近來生意如何啊?”
“託大人的福,近來生意馬馬虎虎,還過得去。”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最近這半年來資金有些緊張啊?”,聶小虎看似在隨意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但杜仲堯臉上的表情變化卻是一刻也未離開過他的視線。
“哦,是這樣的”,杜仲堯眉頭微微皺了皺,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到,“我半年前曾接到過家書,得知家中老母得了重病,我又有生意在身,無暇顧及,只得每月往家中多寄些銀兩,用於給老母看病,故而有些緊張。”
“原來是這樣”,聶小虎點點頭,“杜老闆還是個至孝之人啊,令人欽佩!”
“至孝不敢當,身為人子,盡些孝道是理所應當的!”,杜仲堯微微笑著說到。
“杜老闆還是個識音律的人啊!真是好雅興!”,聶小虎看著屋角處擺放著的一把古琴說到。
“哪裡,大人謬讚了!”,杜仲堯笑著搖了搖頭,“在下只是在嫌悶之時隨手亂彈罷了,談不上識音律!”
“不知在下可有這份殊榮,能聽杜老闆彈上一曲?”,聶小虎笑著問到。
“這…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那在下就獻醜了!”,杜仲堯點點頭,走到了那把古琴旁邊,緩緩地坐了下去。
隨著杜仲堯的十指輕動,悅耳的琴聲響起,由於屋內空間並不是很大,琴聲迴響在屋內的每個角落,聶小虎微微閉上了雙眼,沉浸在琴聲之中,耳邊除了琴聲,外面街上行人的嘈雜之聲竟是絲毫也聽不見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左右,曹曉卉帶著一名中年男子和兩名店小二打扮的人回來了,在曹曉卉進門的那一刻,杜仲堯停止了彈奏,雙手輕輕地在琴絃上一按,琴聲戛然而止。
“虎哥,那個王家酒鋪我去過了,就在這條街的拐角,前天晚上亥時左右他確實去買過酒;還有就是福聚德酒樓,我也查過了,他前天晚上確實在那裡定過菜,是夜裡亥時送過來的,兩家的店小二我都帶回來了”,曹曉卉說到,順便看了一眼坐在琴旁的杜仲堯。
聶小虎點點頭,眉頭微微一皺。
曹曉卉話音剛落,杜仲堯的臉上忽地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笑容一閃而逝,但卻沒能逃過聶小虎的眼睛,聶小虎不由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聶小虎看著眼前的男子問到。
“回大人,小人名叫沈賢林,家住洛濱區,是做山貨生意的”,沈賢林趕緊躬身答到。
“有個叫蔣庭涵的,你可認識?”
“不認識”,沈賢林微微搖了搖頭。
“前天中午直到昨天早上,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