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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兒。”

“二師哥打皇上身邊來?”

“正是的,皇上要我來瞧瞧你是不是好些了。說是若還歇著就不驚動了。”

辟邪挽起頭髮,漱了漱口,才走了這幾步就覺渾身痠軟,倒了杯茶給如意,道:“開始搜尋刺客了?”

如意嘆了口氣:“昨兒搜了一整天,活沒見人,死沒見屍,皇上為了這事,還將賀冶年與姜放痛斥一頓……”

“一整天?等等,”辟邪放下茶盞,“今天是……”

“二十八,”如意笑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還不知道?我和大師哥,明珠輪著來叫,都不見你動一動,要不是大師哥說沒事,我就要替你出殯了。哎,你這是上哪兒?”

辟邪抓起宮衣披在身上,就往外走,“誤事了,皇上御駕哪裡?”

“正在倚海閣,劉遠和翁直帶著兵部幾個大將剛從京裡趕來,你這時去恐怕要撞到呢。”

“要的就是這個。”

辟邪疾步走在前面,被如意趕上拉住道:“一整天水米未進,你這是奔命吶?哥哥我求你慢著點,好不好?”

辟邪這才覺頭暈目眩,頭頂上黑沉沉的烏雲,更是悶熱得難受。如意拉著他坐在倚海閣的偏殿廊下,從值房裡端了些點心溫茶出來,道:“你先墊墊飢,我去通報。”

辟邪飢火中燒,又怕皇帝立時要傳,吃的急了些,被沾了糖面的龍鬚絲嗆的咳了一聲,偏殿裡有人嗤地一笑,道:“主子,你看這個小太監的吃相,定是個偷食的奴才。”

辟邪才知裡面有皇妃玉駕,忙站起來要躲,珠簾嘩啦一響,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端著個托盤出來叫住:“你等等,娘娘賞你粥喝。”

辟邪雙手接過,碗中是馨香的鮮蓮子紅棗,知道是皇帝的飲食,一怔之下,那宮女已笑道:“可別磕頭,娘娘不高興的。”

“是。”辟邪望著她扭身掀簾子進去,屋裡一亮,椅子上坐的素色沙衫少女容色眩目,正是訸淑儀慕徐姿。辟邪愣了一會兒,聽見如意道:“小六,皇上叫你呢。”

“是。”

如意笑道:“別忙別忙,這碗粥現在恰到好處,喝完再走。”

辟邪匆匆吃完,進去叩頭請安。

皇帝向吉祥點點頭,吉祥宣道:“辟邪護駕有功,擢升六品乾清宮奉御,賞玉帶。特賜御前佩劍行走。”

這是少有的殊榮,不過想到雷奇峰行刺的並不是皇帝,辟邪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口稱謝恩接過玉帶和賜劍,果然是久違兩年的靖仁劍,磕了頭起來,旁邊成親王、翁直都在向他微笑,只有劉遠仍是臉色青白,目不斜視地盯著地面。

翁直笑道:“原來前兒護駕的是辟邪啊,武功高強,難怪當日皇上委以重任代點進士,臣老眼昏花,竟是瞧不出來,到底皇上識人善用,實是聖明之君。”

皇帝笑了笑,翁直又道:“果然皇上吉人天像,諸神庇佑,那均成重傷之下,再難有覬覦中原的野心,這場兵戎之災竟是如此消弭,皇上大喜啦。”

皇帝搖頭道:“切不可如此掉以輕心,他此番重傷,雖有幾年不能南下,難保他不會捲土重來,兵部還是小心行事。”

“皇上恕奴婢大膽僭越,奴婢有幾句話要說。”辟邪上前一步道。

翁直等人雖已知道辟邪在皇帝身邊參謀,卻從未聽他當眾直言政事,都是一怔。

皇帝卻無不愉,眯著眼微笑,“辟邪,你知道這裡在議什麼麼?”

辟邪躬身道:“均成。”見皇帝點頭,續道:“以奴婢的愚見,均成在賀裡倫一戰重傷,非但不會暫緩北邊戰事,這場匈奴大戰反而會來得更快更早。”

可謂語驚四座,翁直愣了愣,突然放聲一笑,道:“願聞高見。”

辟邪慢慢道:“均成二十五年前還是屈射國的首領,尚未稱帝,上元初年匈奴來朝,他曾經隨單于伊次厥到過中原,當時鴻臚寺大夫至匈奴驛館,問及均成飲食居所可週,均成遙望清和宮微笑不答。那時均成只有二十八歲,便有在中原稱帝的雄心,這些年他吞併草原,大軍已成,只怕這個念頭更是灼烈。”

鬱知秋(5)

劉遠道:“這件事史官有記。中華江山如畫,物產豐饒,中原一行,定是勾起了他的狼子野心。”

辟邪道:“匈奴歷來由各國聯盟,到了他這二十年,屈射氏征伐草原,各部落皆歸他一人駕馭,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夢,鐵蹄不踏上中原,只怕他死不瞑目。”

翁直笑道:“可惜他重傷未愈,如何領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