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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狄國感受到來自國內的壓力日益加重,於是再度開始流亡,飽受顛沛之苦,最後來到強大的齊國,受到了齊桓公的厚禮相待,為他準備了華麗的館邸,撥給駿馬二十匹,並把自己宗室的年輕女子嫁給他做妻子,這位女子自然就是晉文公的夫人。當時晉文公羅帳春暖,玉樓宴罷,溫柔鄉里,樂不思“晉”了。

重耳出亡時是四十二歲,十二年後來到齊國已經是五十五歲,已是年過知命的人了,獲得一個安適的生活環境,又有如花似玉的齊國宗室女子為妻,人生苦短,國事如麻,但求安樂,哪裡還記得別的事情呢!當年的雄心壯志猶如青煙一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重耳的生活雖然悠然自得,但是隨他出亡的眾人眼看一轉眼十幾年光陰過去了,十分焦急。晉惠公夷吾死後,他的兒子繼位為晉懷公,晉懷公殘殺異己,造成了不安定的狀況,他又遺棄了他的妻子,即秦穆公的女兒,引起秦國的憤恨。大家都認為重耳歸國的大好形勢已經到來。

趙衰與咎犯等人日夜聚議,一天午後在桑蔭深處秘密設計,準備挾持重耳逃走,以便相機返回晉國。不料這番話被一位採桑女子聽到了,連忙趕去告訴了重耳的妻子,這位倒楣的採桑女子不但沒有得到預期的重賞和嘉勉,反而被重耳的妻子不明不白地秘密處死了,重耳的妻子並不象一般女子那樣希望丈夫守著她,而是要丈夫放棄眼前的舒適,為事業奮鬥。重耳的妻子義正辭嚴的對丈夫說,“子貴為一國公子,勢急來此,而不速謀返國靖難,卻沉醉於安樂,竊為子羞之。”可任憑妻子好言相勸或反唇相譏,重耳始終無動於衷,重耳的妻子忍無可忍,只好把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子之隨從人員在桑園密謀,妻恐怕洩露秘密,已將聽到訊息的女子處死,天若不亡晉國,則舍了其誰?怎麼忍心辜負天意,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

最後重耳妻子苦勸丈夫無效,於是與趙衰等人商議,用酒將重環灌醉,綁縛在車中,疾馳而去。等到離開了齊都臨淄,大概有一百多里路時重耳才清醒過來,隨從人等向他報告了原委。重耳怒氣衝衝地手持長茅惡狠狠地環視左右,說道:“如果事情成了,那就算了;如果不成,我就要殺了你們,還要剝皮抽筋,飲血啖肉,方洩我心頭之恨!”

原先,重耳的妻子也曾以齊國宗室之女的身份,多方為丈夫凝聚協助的力量,甚至請求齊桓公派遣大軍護送丈夫返國,無奈齊桓公當時已垂老矣,不願再涉不測之險,所以始終未能獲得具體的答案。在處處碰壁的情況下,才演出了挾持重耳離開齊國的一幕。丈夫離開了她,除了飽受相思之苦和漫長的孤寂生活之外,還得想盡辦法替丈夫掩飾、解釋,以免齊國為了重耳的不告而別而心存芥蒂,也真難為了她。

重耳返國的路程是崎嶇而艱難的,經過曹國,曹國國君根本不理,僅派人饋送飯食而已;經過來國,宋襄公剛剛被楚國打敗,以國小民困為由而閉門不納;經過鄭國,鄭文公舉棋不定,重耳幾乎惹來殺身之禍;到了楚國,楚成王雖以諸侯之禮相待,但卻尊而不親。

自從秦穆公的女兒被晉懷公遺棄之後,秦穆公始終對晉國懷恨在心,聽說公子重耳到了楚國,便連忙派人前往連絡,以圖藉機報復臉面無光的夙怨,於是重耳率同隨從人員風風光光來到了秦國。

秦國為了結好公子重耳,除錦衣玉食供應不缺外,再將宗室五女下嫁給他,遠在齊國的重耳妻子聽到這一訊息,不但絲毫沒有妒意,反而笑逐顏開地說:“公子返回的機會來了,時間不久啦。如果得到秦國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返國的時機日益成熟。晉國的舊日官員不堪晉懷公的嚴苛,聽說公子重耳在秦國作客,紛紛運用各種管道暗通訊息。趙衰等人求見秦穆公,提出晉國已是“孤臣之仰君,如百穀之望時雨。”力求秦國慨然相助,於是秦國派遣重兵護送重耳一行返口晉國,經過一番周折,重耳終於成了晉文公。

晉文公出亡十九年,得以歸國重掌政權,飲水恩源,都是那位識大體,明大義、有遠見、更有魄力的齊國妻子,不以兒女私情為重,甘願忍受獨守空幃的孤寂,才使得自己如願以償成為國君,於是迫不及待派人到齊迎她到晉,封她為夫人。秦國雖然也派三千人為衛隊,護送宗室五女抵晉,卻只能屈居夫人之下。由於夫人的大肚能容,虛懷若谷,待秦國五女如姐妹,相處和睦,才使得晉文公無後顧之憂,一心一意地專心國事。

當初驪姬以蛇蠍心腸,抱定“若要天下大亂,只用挑拔離間”的惡毒心腸,害死了太子申生,迫使重耳與夷吾逃離國境,使她的兒子登上太子的寶座,結果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