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她看不透的秘密。
送走了瑞梓,容琦正要和瑾秀舊事重提,就發現瑾秀這丫頭避她如避虎,藉著送瑞梓地機會竟然遲遲不歸。
容琦看著窗外的陽光,一雙鞋實在擋不住她想要出門呼吸新鮮空氣的**。腳髒了可以再洗,人憋久了可要憋出問題來。
想到這裡,容琦提起裙角光腳踩在地上,然後緩步向前走去,誰知她剛剛撩開珠簾,外面的宮人變嚇得面色蒼白,齊齊地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苦苦哀求,“殿下,請殿下躺回床上修養。”
容琦看著眼前這駭人的架勢,眯起眼睛,她的目光不停地變幻,幾乎能從這些宮人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她正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從門外透進來的陽光頓時被人遮擋去了大半,容琦抬起頭來,看到了那淡淡的身影,逆著陽光,飄然立於門前。
在陽光的罅隙中,他抬起頭看到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不由地輕笑了一聲,“我聽說你覺得屋子裡憋悶想出去走走。”
她的神情頓時有些狼狽。
原來瑾秀出去搬救兵了。
容琦翹著腳趾,站在原地無可奈何,這下好了,她這副模樣全都被臨奕看到了。她總不能破罐子破摔再光著腳走回床上去吧。
容琦正盼著瑾秀快點出現,臨奕已經走上前,微微躬身,將她抱了起來。她的臉正好靠近他的胸膛,稍一碰觸,容琦頓時心裡一陣緊張,還好只有幾步就到了床前,她坐在床上,頓時鬆了口氣。
瑾秀這時候才慢吞吞地出現,張羅著給她洗腳。
“等我處理完手裡的公文,再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聽到這話,容琦不置信地抬起頭來,臨奕淡淡地笑著,不像是在開玩笑,通常來說,臨奕和二少不一樣,臨奕很少表露他的溫情,即便那晚他抽時間去別院看她,也是告訴她,不論遇見什麼事都要堅強,於是他現在的做法就像是對待一個絕症病人。
容琦抬起頭微笑著同意,“好。”
臨奕秀麗的眉毛慢慢舒展,讓容琦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容琦以為臨奕說完這些話會轉身離開,誰知道他似乎將這個小院設為暫時的書房。
臨奕坐在外間,立即有侍郎打扮的人將厚厚的公文搬來放在桌子上。
容琦看著臨奕珠簾外的身影,她也暫時陷入沉默當中。
思維稍一空閒,她慢慢地回憶起夢裡見到的景象,和長公主楚容琦說的話來。
如果楚容琦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二少和臨奕他們都是東臨家的血脈,那麼這件事臨奕是否早就知曉?
她有太多的事想要問個清楚。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臨奕準備處理的事務委實不少,做好一些又有人搬來一些,彷彿永遠做不完似的,照這樣下去,大概到深夜還會有人送公文進來,容琦待著無聊,很像走過去瞧瞧那些奏摺上都寫了些什麼,許是發覺了她的想法,當她再抬頭張望的時候,整個人落入臨奕輕笑的眼眸中。
臨奕微微招手叫過瑾秀,然後將批改好的部分奏摺遞過去。
容琦不禁有些發窘,還好臨奕不是一個男權至上的帝王,否則她這般做為很有可能被安上一大串無德的罪名。
可帝皇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思不會受太多外界的干擾。他知道她想知道目前的局勢變化,他洞悉她心中的牽掛,只是對她沒那麼絕情。
容琦翻開那一本本奏摺,新朝開立,文武百官爭先恐後向新皇表明心跡,大多利用目前的形勢來揣摩新皇心思。
容琦被接入宮中這件事眾所周知,想來是因為臨奕的這般恩寵,這些奏摺中對她歌功頌德的字句倒是不少,楚家的其他罪名便全都落到了楚亦頭上,只是對楚亦之死沒有一份奏摺提及。
奏摺中還有幾份說到安定將軍,內容幾乎相同,都是提議要舉兵伐之,不宜拖延。
這些奏摺臨奕均已經批覆,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可是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否對二少的身份真的一無所知,最後甚至要……容琦不能再往下想。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二少大概不準備公佈他的身份,否則早在起兵之時他們就該相認。
日暮西垂地時候臨奕放下了手中地公文。
他慢慢踱步過來。著看容琦。“還想出去嗎?”
雖然已經沒有了她熱愛地驕陽。可是還有大把地新鮮空氣等待著她。容琦點點頭。瑾秀連忙幫她穿上鞋。小心翼翼服侍她就像對待一個易碎品似地。讓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