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這麼幹瘦呢,不像去年那盆豐潤。因為期待花的盛開,這個疑問沒說出口,只是對父親說不要像種米蘭那樣剪枝,成個禿杆。他點頭同意了。長了幾個月,這盆逐漸長高近一米。盛夏也到了,家人都起得很早,我聽見在陽臺上晾衣服的母親和父親笑著說話:“那不是老家後院種過的槿巴條花嗎?”我探頭一看,可不是!那簇生在枝頭的粉紅色花朵曾是多麼熟悉。我說:“老爸,還荷澤牡丹,連牡丹都不是!”父親無可奈何地笑了:“現在的人呀,光想賺錢淨騙人,連買個花都上了當。”感嘆之餘,父親還是精心地侍弄著它,這花也確實有野花氣韻,一直盛開到秋末。冬天到了,別的嬌花都被父親搬到了有暖氣的室內,只有落盡了葉子的槿巴條留在陽臺邊,經過了一年的四季之後比來時的模樣長高增粗不少。
春節時,老家的侄子們前來給父親拜年,走的時候,父親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要他們等一等,到陽臺上忙碌了許久,興沖沖地拿著那根槿巴條進來了,對他們說:“這花好啊,比其它的花有用呢,拿回去種在屋後,讓它好好的長,長成一片。”這時我才恍然明白,父親說過他退休後還是要回家鄉老屋住的,他沒有把這野花丟掉,是讓它陪伴以後的歸農生活的呢!
2003…6…12
塔和橋
今日偶讀郭風先生的散文《橋》,俗話說文由心生,他這篇文章寫於水深火熱的1941年,覺得難免打上了時代的烙印。文中,作家在喧囂的小城郊外漫步,對於視野裡的塔和橋,有著強烈的愛憎取向。他對真實有用親近人的橋充滿了讚美而對那代表所謂功勳的,一層層堆疊起來像徵人世虛偽的塔十分憎惡。
看後,感嘆作家自然清新的文風的同時,我聯想到了自己這許多年來對於塔和橋的印象,我想對本城的塔還是很喜歡的。一座城市有山有水,便少不了塔和橋相依相伴的身影。塔美不美,我想那是不重要的,關鍵是經過了千百年的風霜和戰亂後,能夠留下它們或玲瓏或雄壯但一律向上挺立的身姿是多麼幸運的事。有它們的存在,是古與今的文化紐帶,也是歷史的無聲見證者。
城中有名的塔有三座,位於市中心的文峰塔、城東山上的東山寶塔及山下白骨塔。顧名思義,白骨塔下掩埋著戰亂中的森森白骨,建塔就是為了鎮邪的,一般人們是不會去欣賞的。另兩座都是人們遊玩的好去處了。它們是石塔,兩者中東山頂的寶塔十分雄偉,遊人可以順著塔中樓梯拾級而上至頂,鳥瞰風景。文峰塔是一座封閉的塔,前幾年因城區改造被拆除移址另建。未拆前它屹立路口,僅看那灰色的塔身就有一種韻味,雕刻精巧的佛像無聲地訴說著悠久歷史,而塔上斜著寄生的野樹又延續著塔的不朽魅力,它的旁邊就是一座小石橋,橋下是清清的竹皮河水在緩緩流動。在塔被遷後,車輛暢通無阻地在新修的三眼水泥橋上行駛,視線開闊了同時也單調乏味了,時間長了,幾乎忘記了還曾有一座秀美的塔存在過。
我想,無論是塔還是橋,都是人們與生存的大自然相融的結果。每一座塔都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不會有無意義的塔建在那裡的。而正如郭老所說每一座橋也是盡情地發揮了它的作用,它那彎彎的橋洞與橋下的潺潺流水相印成趣,人們或在橋上望風景或駕船從橋洞穿梭而過。
2002年的今天,最偉大的是現代技術修建的火車大橋,呼嘯而過的南來北往的列車透過它的載負,安全地到達目的地。乘客們偶爾從車窗裡向外一看,小城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便盡收眼底,再一看那山頂的東山寶塔,亦古亦今,便會生出許多感嘆吧! 。 想看書來
繩與中國結
很多年前,在一望無際且渺無人煙的大海上,遠離家鄉的海軍戰士身在戰艦巡視著我們祖國的遼闊海韁 。歲月流逝,其中有一位長期與纜繩打交道的戰士如今早己回到家鄉頤養天年。經歷了多少驚濤駭浪,多少風雨滄桑變幻,對於曾經的日子,我們白髮皓首的老者,留下了什麼有意義的回憶呢?
任誰也想不到,是那些長長的暗色的纜繩竟然讓他的晚年生活別有一番情趣。小院深居的門口一側掛滿了那串成一串的紅紅的大辣椒,而綠蔭如蓋的花架下老人手中拿的卻是同樣豔麗的繩結,它是一支燈籠的形狀,長長的燈須在和風的吹拂下徐徐飄動,就象他此刻平和的心情。老人自豪地說,是那寂寞而充滿危險的海上生活,才能讓他有時間琢磨這繩中的玄機,現在他可以用彩色繩子編出栩栩如生的小動物甚至是線條複雜的京劇臉譜也不在話下。
老人的創意無師自通,但是我國作為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