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吃驚無比。
“想依靠人多威脅我?真是其心可誅。”陳汐淡然說道,旋即他眼眸一掃眾人,“我知道,讓你們現在就滾,你們肯定不服氣,不過等你們看完這份玉簡之後,再做決定吧。”
說著,他翻手拿出一枚蜃影玉簡。
嗡!
亮光一閃,一抹幻影活靈活現映現半空中,畫面很簡單,是陳汐掐住一個人的脖頸,狂抽耳光的情景。
“杜冠師兄!是東華峰的杜冠師兄!”眾人瞳孔驟然擴張,不敢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杜冠是誰?
是五大真傳弟子之一杜軒的弟弟!
無論身份,還是修為,都要比他們在場任何人更高,性格也更跋扈囂張,他們只能呆在西華峰欺負欺負火莫勒等人,而杜冠可是敢在東華峰都肆意妄為!
甚至,他們之中都有不少人受過杜冠的欺負,如今,見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主,竟然被陳汐揍成這般模樣,他們心中的震撼也就可想而知了。
畫面一閃,再次出現的是杜冠的同伴們,朝青雨道歉的那一幕。
杜冠的這些同伴,有男有女,也皆都是東華峰頗為跋扈的弟子,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著杜冠一起混,背景自然也不會相差到哪裡。
相較於這些人,他們這些在西華峰作威作福的弟子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見到這一幕之後,在場所有人心中再次一震,久久無言。
可怕!
太可怕!
把杜冠揍成這般模樣不說,又逼迫杜冠的這些同伴紛紛道歉,這該有多強悍的實力,才能做到這一步啊。
蜃影玉簡一閃即逝,畫面消失,被陳汐收了起來。當時揍杜冠時,為了以防門中長老問責,他特意留下了這枚蜃影玉簡當做證據,卻也沒想到,竟會在此時派上用場。
“現在,你們是否已做好了決定?”陳汐淡然問道。
眾人皆都如夢初醒般,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再次望向陳汐時,目光中已帶上一股深深的忌憚。
可讓他們選擇就此離開,卻又極為不甘心,因為東華峰上,根本就沒有可供他們修煉的洞府,哪像西華峰這樣,隨處都是洞天福地?
並且在西華峰,還無人能約束得了他們,山上的靈田、靈藥、各種寶物隨便他們採擷都沒人敢管,何其的逍遙快活,如今要他們就這麼離開,又豈能甘心了?
“這位師兄,我等保證,以後絕不胡作非為,可否能容我等在此潛修?”有人出聲問道,滿懷希冀地看向陳汐。
“可笑,這些年爾等霸佔我西華峰,肆意搜刮了多少靈材?掠奪了多少靈藥?我讓你們安然離開,已給足了面子,竟還敢恬不知恥提出這等要求,莫非……你覺得你比杜冠還要狂?”陳汐冷冷說道。
那人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敢怒不敢言。
“好,我等這就離開。”其他人見此,徹底熄了留下來的念頭,儘管不甘心,可面對陳汐這個臉杜冠都敢揍的猛人,他們也只能認了。
“現在就滾!誰敢帶走我西華峰上一草一木,他就是你們的榜樣!”陳汐說著,一指遠處的冬啟。
冬啟一呆,抱著斷臂,羞憤得恨不得鑽進地縫中,媽的,太侮辱人了!不過他也只敢在心中咒罵陳汐兩句。
“我等回洞府中去收拾東西,難道不應該麼?”有人鼓足勇氣道,沒辦法,他那洞府中藏著這些年蒐集的一些寶物,若不帶走,那等損失絕對讓他幾年內都緩不過勁來。
“是啊,我等收拾自己的東西之後,立馬走人,再不踏足西華峰一步。”其他人也都紛紛出聲,聲音中甚至帶上一抹哀求之色。
“三個呼吸,若你們還沒有消失在西華峰,那就永遠留下來吧,我西華峰如今恰缺少一些僕從去挖礦石。”陳汐置若罔聞,顯得冷酷無情之極。
見這傢伙油鹽不進,眾人心中怨憤無比,恨不得群起而上,將他給活剮了,然而,一想到之前所見到的蜃影玉簡,他們也只能咬牙嚥下這口氣。
“一個呼吸。”
陳汐的聲音響起,落在眾人的耳中,卻像催魂的鐘聲般,令得他們再不敢停留,扭頭就朝遠處掠去,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你們要留下做僕從麼?”陳汐扭頭,望向冬啟等人,嚇得他們臉色一變,也忙不迭縱身而起,飛也似地離開,惶惶如喪家之犬。
見到這一幕幕,大師兄火莫勒等人皆都被震撼得無以復加,已找不出任何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