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
我自然停下了車,秦瞳忙問我:“高木師傅你怎麼了?沒事吧?”
這兩個問句我都沒法回答她,一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二是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事。
秦瞳看了看我說:“那我們走一會吧。你也別騎了。”
我點了點頭,我倒是不怕再撞上一輛車,但帶著秦瞳我卻沒法拿她的小命去跟我體驗這難得的瘋狂心情。
“你是為和韓姐姐的事在難過吧?”
我只能苦笑,我最煩在這種時候聽到這些安慰,這些廢話誰要聽,我能吐他一屋子。但秦瞳這小姑娘我卻沒那心情去跟她發火。
“沒事的,過段時間你就會好的。況且,你現在還年輕,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女孩子的。”
我笑了笑,雖然她這幾句話等於廢話,但卻讓我聽著挺舒服的。
房間裡又髒又亂,記得小綿羊說過有高木的地方一定很亂,有老鬼的地方一定很髒。這個擁有我和老鬼的房間,自然又髒又亂了。我也沒那心思去收拾,因為收拾了馬上也會變髒變亂。
老鬼的精神勁挺大的,這幾天都摸著黑跑回來,他是找到了一種生活態度和心情,而我呢,越來越失去那種態度和心情了。只覺得到處都他媽的充滿了嘲笑聲,感覺誰都是我債主一般。
“吱呀”門這時被人輕輕的開啟了,天色還不算黑,這時候回來的應該是老鬼。但我立刻推翻了這想法,老鬼從來沒用過這種溫柔得讓他覺得不爺們的動作開門。
我翻過身就看到了韓思彤,我立刻又扭過頭,繼續裝我的睡。她沒有開燈,慢慢的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我知道這一切無法避免了,一下午打結在我腦子裡的疑問終於要有結果了。我像個彩民一樣的期待著大獎從韓思彤那張嘴裡面搖出來。
“你跟那個秦瞳是什麼關係?”韓思彤又是那種口吻,從以前到現在都不讓我聽著不舒服的口吻。
“我徒弟呀。”
“你是不是怪我瞞著你?”
“你沒有瞞著我?唯物論告訴過我們,這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存在著的,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快哭了起來。
我真給她這招弄怕了,坐了起來,看著她說:“你又哭幹嘛?”
“你這個混蛋。”她邊哭邊罵,即表達她的難過傷心,也指明我是禍首。
“我又沒說過我是好人啊,而且我一直覺得我挺混蛋的。”
這下她哭得更厲害了,我聽著心裡莫名的難過,卻沒有開口安慰她,只是看著窗外越來越多亮起的燈光。
“我跟那個湯建真的沒什麼?”
“我有說過你們怎麼了嗎?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是鐵了心的是吧?”韓思彤不再哭了,狠狠有瞪著我,藉著窗外那不用花電費的燈光,我看著她又削瘦又蒼白的臉,心裡是說不出的難過。
“我能鐵什麼心,只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該在這個社會扮演什麼角色。”
“你打算以後都跟我這樣?”
“以後”這個詞讓我聽起來就覺得難過,原來在韓思彤心中我們還有以後,在我心中呢?我似乎已經開始不再去考慮那些以後了。以後之於我,有什麼價值,有什麼意義?我這幾天已經懶得去想了。
“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對吧?”
韓思彤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愣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也毫不示弱的盯著她。這樣的僵持讓我覺得挺好笑的,但卻笑不出來。她臉上還有剛才流過的淚,這樣的一張臉讓我心裡隱隱發痛,但與身俱來的那種不知所謂的驕傲感和自尊心卻讓我絲毫也不退步。
韓思彤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對我說:“再見。”
我知道這句客套的“再見”,其實等於不用再見,但我還是貌的回了一句。看著她迅速的離開,我心裡突然疼了起來,好像就這樣再也見不到她了一般。我偷偷的追了出去,這時的她已經到了樓下。我剛想走下樓梯,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我的心突然涼到了底,剛才那陣內疚感突然變成了嘲笑。隨著一陣汽車發動聲,我慢慢的往回走。躺在床上,想閉上眼想把這些事完全的忘記。
沒過多久,老鬼便帶著那拆房子的氣息回來了。進門就叫開了:“操,這麼小個巷子,開個奧迪A6進來臭顯擺啊,媽的。”
我沒理老鬼,卻也猜到了剛才那個男人是湯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