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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誰呢?”李禿子家的一個親戚本家正好從他蹲的位置路過,聽見盧光蛋罵自家的大伯子,怒從心氣,叉著腰吼道。

“罵誰!?”盧國隆見是李禿子家二弟的媳婦,心裡不想惹事,可這張破嘴死倔死倔的:“罵誰要你管?反正沒罵你。”

“我聽到你剛才罵我們家大哥了,別表要臉不承認!”李禿子的女親戚憤怒道。

“誰說我罵他了。”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盧國隆藉著酒勁,脖子一梗道:“我罵的是國家的蛀蟲!罵的是偷國家糧食的王八蛋!我是罵不要臉的人!你不要對號入座,啊行啊?”

李禿子的女親戚頓時火冒三丈:“盧光蛋,你把話說清楚,誰是蛀蟲?誰偷國家的糧食了?我跟你講,你再胡說亂說,小心我撕爛你這張的臭嘴!”

“我又沒有說你們家。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絲,做賊心虛了?”盧國隆早上窩的一肚子火都被激了起來,尖聲叫嚷道。

“你有種,你等著,有本事表要走!”那女親戚急了,大聲喊起來:“彪子!彪子!”

盧國隆把酒瓶一提,握在手上,裝狠道:“怎搞?還喊人啊!來啊,來啊,誰怕誰啊,今天哪個要是慫了,就是烏龜養的!”

盧國隆的話剛剛說話,就見不遠處相親的人群衝出來一個彪武年輕人,足足一米八六的個頭,一身的大肉,一邊跑一邊嘟嚕著:“幹什麼絲啊?”

望著小山一樣的彪子,盧國隆酒勁頓時醒了一半,雙腿一軟,馬上就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逃不行,這架沒法打,瞧這體型不是找死麼?

那女親戚見他想溜,不幹了,馬上衝上去,一般死死揪住盧國隆的衣領,然後就往地上使勁的墜,好不讓盧國隆這個王八蛋跑了,嘴裡直嚷嚷:“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那一米八六的彪子見狀,十米遠處就蹦了起來,大吼一聲:“媽的個呆比,你敢打我媽!”

盧國隆心慌的厲害,可面上掛不住,還死撐著說道:“你鬆開,你鬆開,我跟你講,我可沒碰你啊!”

他話音沒落,彪子就衝上,照著盧國隆的門面就是一個重拳,打得盧國隆兩眼直冒金星,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嘴巴里也飆出一口的血。

實在是太疼了,比工地上的扛水泥都疼,盧國隆疼的受不了,踉踉蹌蹌的往後又跌個大跟頭。

彪子媽則順勢站了起來,滿臉的得勝之志,往地上呸了一口痰,像是在看一條死狗一樣看著盧國隆,罵道:“甩鼻子不上牆的犯嫌東西,我看你是作死了!就你這慫樣,活該打一輩子光棍,活該找不到老婆,出來丟人現眼,看了都覺得噫怪!”

盧國隆他憋屈,他有火,他大半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疼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再聽到彪子媽這番刺耳正扎他傷口的話,酒勁下去了,血性卻上來了,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著留著血的右臉,一手用酒瓶指著彪子母子,激動道:“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試試!”

彪子媽有豈是好惹的,有五大三粗的兒子,底氣那個足的快趕上人大代表了,當即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講的啊錯啊,你看你甩料樣子!我家大哥是再婚,怎麼了?不比你一輩子都沒娶到老婆強!我啊說錯拉?”

盧國隆耳朵被彪子媽的話刺激著,嘴巴被鮮血刺激著,人都快瘋了,拼命地左右交叉揮舞酒瓶,大喊:“我跟你們拼了!”

說完他就往前衝,擺出一副你死我活的兇相,想要和他們拼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畏懼彪子的拳頭,只衝到了一半,就站著不再敢往前走了,喘著粗氣,握著酒瓶把,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遠處相親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看起熱鬧,也有熟人來勸架,不過聲音很快淹沒在指指點點,嘖嘖聲中。

什麼“是個老光棍”,什麼“絕八代”,什麼“老流氓”,什麼“剛才幸虧沒上他的當”,什麼“騙子”,什麼“心理有問題”,什麼“生理也有問題”……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盧國隆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困難,整個世界只剩下那一張張可怕的嘴,一開一合,一合一開,將他漸漸淹沒。

他想鑽到地縫裡,躲得遠遠的,他又想自己有足夠的底氣,大嘴巴子扇他們,但他最想的只是想問老天爺:我只是想娶個老婆啊!這是怎麼了!?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闖入了圍觀群眾的耳朵中。

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軍車,森嚴地停在路燈下,車上先是跳下一個三十多歲的乾瘦男人,下車就興奮的扯著嗓子喊:“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