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上的功法,現在我要著無用,你拿去吧。”
他很佩服蔣千沁,在殿外說前半句也的確是真的,如果換做他,他絕對做不到蔣千沁的程度。
袁期陽他只能託付給眼前這個女人,而絕不是曹正義和埃德加!
老曹雖忠心,但那是自己活著的時候,如果自己萬一戰死了,曹正義也許就不那麼可靠了,這個時候,楚雲升只能把寶壓在蔣千沁的品質上,而不是曹正義的現階段忠心上。
“這些功法都是我修改過的,比神域的要好上很多,你拿了之後,就由你全權處理,我不過問,只是等我突圍之後,你替我照顧好這個小男孩就行。”楚雲升指著袁期陽說道。
他現在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可能戰死的機率很大,否則這些人最後一點勁都沒了“楚先生,你放心,我會盡力保護他的安全。”蔣千沁感激地說道,如今誰都知道楚雲升的能力非同小可,能夠得到他親自改動過的修煉功法,可想而之有多大的好處!
“謝謝,這個小孩和我很投緣……你先出去吧,讓埃德加進來。”楚雲升拿了一些藥,替袁期陽消毒和消炎,別的他也不會。
乘著蔣千沁離開,埃德加未進來這段空擋,楚雲升以極為快速的手法,將給袁期陽的遺書物納符,封印在他的腋下隱蔽的地方,他的動作飛快,甚至在一旁的譚凝都未能發現。
(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炮轟烈火城
“埃德加,我很高興認識過你,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紳士,如果還在陽光時代,我一定……”楚雲升語氣一開始十分沉悶,說到此處時,忽然展顏指著埃德加笑道:“要是在陽光時代,你一個老美份子,常青藤畢業的博士,咱倆一天一地,恐怕永遠都是兩條平行線,也認識不了吧!”
“不會的,倫農先生,即便災難沒有發生,我們一定還是會在某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認識的,用中國的一句俗話說,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埃德加難過地說道,他此刻已經明顯地意識到楚雲升在交代“後事”了,他從未見過楚雲升如此地悲觀過。
“也許吧,總之能和你做朋友我很開心,是我的榮幸。”楚雲升語氣又轉而低沉。
他所說的也都是真心實語,金陵城消失後,能讓他安然入睡的人,只有埃德加一人。
“倫農先生,我們一定可以衝出去的,就像我們在金陵城外一樣,最終您還是不可思議地衝出了蟲圍,我們可以再來一次,我還給你當後衛,打黑槍!”埃德加握著拳頭,有些激動道。
“埃德加,今時不同那時,當初金陵城下,蟲子並不預先知道我們要突圍,它們猝不及防,而且它們的“指揮官”對我心存忌憚,並受了傷,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能九死一生地突圍成功,而眼下——”楚雲升頓了頓,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低沉、幽深、悲悽的曲聲。
他渾身一顫,那曲聲猶如撫摸他的靈魂,充滿了空靈、哀傷與孤獨……楚雲升不知不知覺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前,伸手拉開木門,抬頭望去。
只見漫天婆娑落下的泥石,紛紛擾擾,猶如崩塌中的灰色末日,無盡地淒涼。
十來具冰冷地屍體,無聲地躺在大殿前,幾個落寞地學生天行者默默地看著它們。
蔣千沁散落著她一貫盤起的髮髻,隨風蕩起,悽然地立在一角,手裡捧著一個橢圓形的樂器,綿綿不絕地吹奏著這滲人心肺地曲音。
清白色的寒氣圍繞著她的周圍,隨著一節節音符而“翩然起舞”,時而高低,時而散聚,嫋嫋娜娜,悽悽耶耶,宛若一幅絕美的畫面……“燒吧……”卓公子沒有了當初楚雲升見到他時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樣,臉上身上盡是塵埃垢土,傷然道。
兩名火能天行者,各站一邊,放出熊熊大火,瞬間吞噬掉地上的數十具學生屍體……“那是壎,楚歌哀郢。”譚凝不知何時出現在楚雲升的背後,輕聲道。
楚雲升望著升騰不息的火焰,沒有說話,他不懂壎,也不懂楚歌,更不知道什麼是“哀郢”,但那低轉幽悽的曲聲彷彿要將自己魂魄捏碎一般……他沉重地關上門,默然地走到仍在昏迷的袁期陽跟前,輕輕地撫摸著他發燙的頭顱,順著臉頰一直觸碰到腋下的“遺書”物納符,手指停在那裡,再也動彈不開。
楚雲升頓然間似乎明白了透過石碑看到的那位衣袂飄飄的老者的眼神的涵義,是希望還是無奈?
蔣千沁的曲音轉入哀怨、彌留……楚雲升一把抱起袁期陽,塞到埃德加手,絕絕道:“帶走吧,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