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誰找我?”在蔚弘身邊坐下,雖然覺得對面的人的確有些眼熟的感覺,不過雲夜還是非常肯定她絕對不認識這三個人。
“就是你對面的三個人找你。”蔚弘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們好好聊,外公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竟然是要離開的姿態,而蔚雲知與蔚雲修的態度也差不多。
太奇怪了,之前還是一副對峙的樣子;怎麼一會就要撤退了?
也許是心理作用,最近他們做任何不符合雲夜的常理的事情都會被認為是有陰謀。
“他們是誰?”雲夜扯了一下蔚雲修的衣服,不報什麼希望地詢問著。
“跡部的父母和爺爺。”沒想到蔚雲修竟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原來是跡部的父母和爺爺啊,難怪覺得眼熟呢!是和跡部像啊。
等...等一下!
跡部的父母和爺爺?
他們來這裡找她做什麼?
“勸”她離開某人?
這是雲夜的第一想法,沒辦法,她一向喜歡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
蔚雲修拍了拍雲夜的頭,戲謔地說;“如果他們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叫人好了。”太過於直白的話讓對面的三人不由尷尬了一下;沒辦法,誰讓那個莫名的婚約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事呢?之前一點冷嘲熱諷都沒有大概已經很客氣了吧?
可是,他們是想要看看蔚雲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現在這狀況來看,問話要是沒有技巧的話大概會有些難辦了。
這家人,都不簡單啊。
不相干的人全部離開,正廳中只剩下四人;雲夜看著對面的三個人,覺得這對她來說有些“不公平”,“以一敵三”會很吃力的;她可不是蔚雲修那頭千年狐狸,希望不會“輸”太慘才好。
明明只是一次會面,會有些正常的交談,最多也就是未來公公、婆婆對兒媳的考核,但云夜卻覺得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反正,她的思維也就只有跡部可以理解了。
“你們好,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雲夜也不太喜歡客套,直奔主題算了。
“來看看景吾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人。”而老者比起雲夜則更加直接一點。
“現在看見了?然後呢?”雲夜的話也越來越直白,那無辜的樣子也裝得挺是一回事。
“然後?當然還要考察一些事情,看看你到底是否配得上景吾。”老者覺得雲夜有些意思,兩個人似乎比起了誰更直白。
“唉?為什麼不是考察跡部景吾是不是配得上我呢?”雲夜故作不解地反問。
“話也不能這麼說,作為景吾的家人,我們”
“”
跡部的父母此時猶如兩件擺設,百般有趣地看著這一老一少的“交鋒”;要氣勢有氣勢,要口才有口才,要形象有形象,要個性有個性;似乎,還真沒什麼好挑剔的啊。
更重要的是——
這個女孩竟然似乎還能壓制他們的父親?除了景吾,竟然還有第二個人能讓這個自大的老頭這麼挫敗的?這樣說來,他們以後是不是能更輕鬆一點了?
雲夜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喝了一口水,就看見跡部的父母正以一種在她看來相當詭異的目光打量著她,暗中打了一個冷顫,心中不厚道地吐艹著——原來跡部的不正常根本就是有遺傳因素的啊;不過現在將他們一對比,真是覺得跡部是非常正常的;有這樣的家人,他也辛苦了;畢竟,她不過是“辛苦”了一年多,他都快“辛苦”二十年了。
當然,其他人不會知道雲夜此時在想什麼,看著她氣定神閒的樣子最多以為她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應付他們。
跡部的爺爺也喝著茶,雖然表面上不動神色,可是內心還是有些抽搐的——竟然跟景吾一樣厲害,以後這兩人要是聯手的話他豈不是被壓得死死的?不過,要是把她給爭取過來那景吾可就......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此時他的想法是如此惡劣。
同時放下茶杯,似乎“交鋒”又將開始;這一次,雲夜先開口;“我可以問一下你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嗎?當然,如果可以,我也很想知道那婚約是怎麼回事?對了,今天好像是訂婚宴吧?你們趕得及回去參加嗎?”
老者的嘴角不由有些抽搐——這是不是直白過頭了?
同時,老者心裡大呼一聲——上當!跡部挑這個時候讓他們過來根本就是用心險惡;明顯是在報復他們!此時他還在做一些準備,為了不拆他的臺他們當然不可能說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