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真田伊奈的父親是為了救兩家的長輩才會去世的事情是柳生比呂士從幸村那裡得知的;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柳生浩川不時提到她,甚至一直邀請她去本宅了。
很多人都看得出來,真田伊奈似乎不怎麼喜歡雲夜,有時語言上會有些過分,不過雲夜卻一直沒有怎麼去計較。
因為過於複雜的關係,如果沒有傷害到雲夜的話他們也只能適當警告一下真田伊奈了。
可是,某天開始,雲夜似乎一直精神恍惚;之後更因為這樣而出了車禍;一切,都因一場車禍而改變。
醒來的雲夜首先就對他們露出了笑容,不是這幾年已經習慣的甜美笑容,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連弧度都計算好過的優雅而完美的笑容,很陌生。
只是這卻只是一個開始,她竟然忘了他們是誰?這也不算什麼,忘了可以重新開始。
但柳生比呂士覺得她的“重新開始”重新得實在過於徹底了。
與以前一樣,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可是,那是經過計算的弧度;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少開口,但少了一份羞怯,多了自信;溫和地對待每一個人,卻又在每一個人與她之間分離出一定的距離;連他與父母都不例外。
從那天之後,她不再稱呼他為“哥哥”,或者說,與他說話時是沒有稱呼的;而對於其他人,則一率客氣到像是在對待陌生人。
那種不排斥也不靠近的感覺讓人莫名煩躁。
而失憶的雲夜就連裝扮方面都似乎在瞬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成熟打扮讓人不禁為她的身體擔心。
這些,在當時覺得改變很大,只是隨著一系列事情的發生,這些事情就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了。
她與跡部從小就認識?為什麼可以一直隱藏到現在?對他們什麼也不願多說,可是卻可以經常看見她打電話給同一個人。
自車禍後,雲夜又一次進了醫院,因為一個人的“惡作劇”;而爺爺竟然說雲夜竟然沒事就不要再追究?柳生比呂士不解的同時又發現雲夜根本就不在乎;而且,她不在乎的事情似乎實在太多了;將親人當陌生人,將朋友當陌生人;到底有誰在她的生命中不是陌生人?
柳生比呂士覺得禍不單行這句話實在很有道理;從一次的事件後越來越多的事情發生;讓他覺得雲夜是如此的陌生;她可以將所有的人關心推拒在心門外,她甚至可以不要親情。
冷血……
當她說她從此姓雲名夜的時候,柳生比呂士只覺得她冷血;為什麼可以那麼殘忍地對自己的爺爺說出這樣的話?
那天晚上看見她與陌生人出現在那種地方有說有笑,聯想到下午的事情柳生比呂士說話的口氣相當不好,可惜,雲夜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之後,他卻覺得抱歉;也許他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的;他也許也需要向她道歉。
不過,他的致歉一直沒有能進行;因為她竟然突然莫名“消失”了,怎麼也聯絡不到人。而那個也許會知道雲夜去向的人卻怎麼也不會告知,甚至能從他的眼眸中發現點點對他的憤怒。
不想去深究那個人的憤怒,柳生只覺得他有必要弄清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云夜又知曉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而爺爺那天雖然也很過分,但之後卻陷入了悔恨與自責中,他想要雲夜的原諒,只是她卻不願見他們。
再一次打通她的電話已經是一週後的事情了,她只是平淡地告訴柳生比呂士她在機場,剛旅行回來,心情似乎很不錯,一口就答應了參加幸村的生日宴會。
帶著一抹驚豔出現的人的確心情很不錯,與大家玩笑著,對於柳生比呂士的道歉雖然看似欣然接受,但是對於柳生浩川和她說出的那句話卻不願多提,這讓柳生覺得有些不安與氣憤,他覺得,因為一些事情,雲夜似乎開始厭惡或者憎恨他們。
柳生再一次覺得,他是一個生活在迷霧中的人。
宴會上出現那一幕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覺得雲夜會故意做那樣的事情,但是一個人當場被送進了醫院,而對方的長輩也在場,解釋也適當的忍耐也是應該的吧?
只是,柳生只覺得雲夜的目光越來越冷冽,她就向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屑與愚昧的他們說任何的話語,絕然離開的人留下讓那位長輩為之色變的話語,柳生卻覺得那道背影太過於虛幻。
一家人一同出現不是要逼迫雲夜什麼,只是希望她能去道歉,如果她不願意,沒有人會再提的;其實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些事情想要與她坐下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