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endJahrennicht,Undselbstwennduabhaust;wenndufortgehst,Willich;dassduweit;Ichwillnurdich......”從揚聲器中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低沉的男聲緩緩吐出了字句讓雲夜駐足;從口袋中拿出那條吊墜微微親吻了一下,心,似乎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悸動。
這個吊墜在之後她研究了很久,終於發現其中隱藏的秘密。
可是,就因為知道了,一時才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與他之間,她似乎從來沒有做過多的考慮,曾經也只以為是摯友,只是,自己是不是錯了呢?
現在,她真的無法給出答案;也許時間與距離能讓她看清自己最真實的心。
將吊墜放回口袋,從包中翻出紙、筆,快速地寫下一句話,仔細地摺疊好,快步跑到服務檯讓他們代為轉交。
“再見!”透過安檢後,雲夜回頭淡淡一笑,然後毅然離開......
隔著一張鐵絲網,跡部抬頭看著轟鳴起飛的客機,金色的髮絲在微風中飄動,湛藍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堅定,微微勾起嘴角——本大爺等你就是!
鬆開捏著的藍色紙條,讓它隨微風越飄越遠......
“此時,我依舊看不清我的心,我想,我需要時間來思考;吶,親愛的景吾哥哥,你是否願意等待?——雲夜留”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離開之後
雲夜離開後的第一天有人收到她寄來的禮物,可是之後卻再也沒有她的任何訊息——號碼登出,公寓退租,學校退學...這一次,雲夜“消失”得比上一次更加徹底,彷彿要證明從來沒有她這個人存在過似的。
一開始只是個別的人在尋找,只是一段時間後凡是認識的人都開始尋找起了雲夜的身影,只是依然毫無蹤影;在一片焦急煩躁中發現跡部的冷靜,多番追問下,所有人只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她走了!
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除了那三個字,沒有人能再從跡部口中問出任何的事情。
這算什麼呢?離家出走?柳生比呂士只覺得一陣無力縈繞在心頭;只不過,他此時的無力在幾天後變成了徹底的震驚和被隱藏的憤怒。
看著父母與爺爺難看的臉色,再仔細看著那些郵寄過來的檔案,柳生一向沒有什麼豐富表情的臉上先是露出不解,然後是驚訝,再然後是悲哀,最後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眸中多了點憤怒。
更換監護人,與柳生家脫離一切關係,甚至還要更換國籍...不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只是告知並且要求他們在一些檔案上簽字。
她到底有多厭惡他們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們真的有那麼讓她厭惡或者憎恨嗎?
而且,更換監護人?她在中國認識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要去那個陌生國度?
“這個...”柳生看著家中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報應!”突兀的,柳生浩川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讓其他三人不解地看著他。
“爺爺,這是什麼意思?”柳生比呂士不解地望著柳生浩川,他們難道真的做過對不起雲夜的事情?
“一些陳年舊事而已。”顯然,柳生浩川不願對孫子提起那段往事;“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無奈地嘆息一聲,帶著幾分悔意。
“父親,那些事情難道都是真的?”柳生浩實突然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底流過一抹莫名的哀傷。
“何必苦苦追尋那些往事呢?”柳生浩川在嘆息的同時又狠狠瞪了柳生浩實一眼。
“什麼叫何必苦苦追尋?”柳生浩實突然激動的情緒讓柳生月擔心地看著他;“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你們當年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到底毀了多少人?”
“嘭!”洩憤似地捶打著茶几,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柳生比呂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激動的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冷靜、穩重面對的人,而今天卻……
然後,柳生浩實就像發洩夠了似的,默默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什麼也不說;而且其他人也沒有開口,整個房間只剩下四個人呼吸的聲音;顯得格外壓抑。
呼吸聲配上鐘擺敲擊的“滴答”聲,靜謐過頭的屋子會讓人想要立刻逃離這裡;至少,柳生比呂士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已經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