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景區通往墓園的那條靜謐小道上,夜風呼呼地吹著。
春花粗壯的腰身被白色拖地的大碼長裙裹得差點背過氣,她斜睨了眼喬菀,喘著氣,一臉得不情願,菀啊,我害怕。這種地方真會有鬼的。我這樣反客為主真的好麼?
別怕,只有你能幫我了。你腰身大,這裙子還有點蓬,滑板放腳上正好被裙子遮住,感覺會很逼真。我要是也有這腰身,就我去了。語落,她又捋了捋春花的頭髮,春花圓滾滾的臉全被長髮埋了起來。
掛春花脖子上藏在胸口的手電筒突然一打光,冷不丁把喬菀嚇了一跳。
她一掌拍在春花的腦門,要死!你扮鬼可真成功!呵呵!
春花撩開自己的發,瞪她一眼,去去去,誇我還是損我呢?今天帥哥還沒見著你就把我從咖啡廳拎跑了,改明兒可真得陪我去啊。說完奪過喬菀手裡的手機照了照,哇得一聲叫出來,臉上這妝畫得真像死屍,整個青了,下手可真狠!
喬菀一把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左右張望了下,捏捏春花的臉輕聲道,行了,你要是嫁不出去,我養你一輩子總成了吧。
春花一聽不願意了,誰要你養,你能跟我生兒子不?
少廢話!快點。
死就死吧,記得把路燈砸了。那啥,我平時走路的影子比熊還大隻呢。
喬菀忍住了笑,目光掃了一圈,從路邊的楊樹下找了塊小石頭,放在手心裡掂了掂,又從袖子裡抽出她自制的彈弓,挑了挑眉,還記得小時候在村口我用石子打麻雀嗎?我眼力好著呢,這路燈又不會動,小意思,一會看我的
臨近墓園管理室的時候,她們找了一處被矮樹遮蔽的地方停下。
喬菀頭上綁好了絲巾,帶上了墨鏡和口罩,手指指了指前方,給春花打個眼色。
春花點點頭,示意她已做好戰鬥準備。
兩人都沉了沉氣,喬菀瞄起眼,只聽見砰的一聲,路燈的玻璃罩和燈泡就碎了。輕輕一推,春花便極其入戲的伸起手飄了過去。
淡藍色的光配上微露的青面,一條白裙長度恰到好處,正好遮住了滑板的的輪廓。真是絕了!
可計劃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墓園的管理員還沒來得及注意到春花的存在,滑板的輪子革到散落在地的路燈玻璃。
春花砰得跌在地上,P股還扎進了路燈的玻璃碎片裡,疼得她直喊媽。
這動靜倒是一下子讓待在管理室的兩個保安察覺了,喬菀恨得牙癢癢,還好她還有二手準備。
兩個保安拿著手電一照,起初還真有些嚇到,不過看到春花身邊的滑板倒是很快就平靜了。
他們在春花面前蹲下,其中一個聲音有些嚴厲,哪來的?吃飽撐的?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把你抓籠子裡去!有病!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喬菀衝她使了個眼色,春花就很會意的挪了挪P股,將兩個保安全引到同一個位置。
狠狠一吸氣,喬菀拿著女子防身器衝過去,刷刷兩下電星浮動,兩人全被撂倒。
她扶起春花,一顆心幾乎跳到了極限,冷聲道,快起來,拿完出入登記本趕緊跑。
☆、第67章神秘女人
春花和喬菀的心臟砰砰直跳,她們跑到離南和景區開外幾十米才打到了車。
出粗車內,一大一小兩張女人臉蒼白著,她們至今心有餘悸。
喬菀忍不住快速翻開偷來的墓園出入登記本,比對時間後,翻到了第5頁。
當天晚上已是深夜,喬菀記得很清楚,付景年走後,整個墓園除了自己和那個女人就沒有看見其他訪客。
然而,在這段時間裡,出現的名字就只有一個叫陸葉薰的。可她當時看到的分明是死去的白蘇月。
喬菀再仔細翻查記錄,一條條登記資訊看得她頭暈眼花,終於,她看到白蘇月下葬的那天深夜11點整,又出現了陸葉薰這個名字。
喬菀試想過白蘇月可能有孿生姐妹隱瞞於世,可在身份證登記那裡這個長相和白蘇月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生時間卻比死去的白蘇月早了整整兩年。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和白蘇月長著同一張臉?她又為什麼跪在墓碑前口口聲聲對陳愛說對不起?白蘇月墜樓那天,頭骨裂開,排除了墓穴是空的可能性。
喬菀的眉越擰越緊,她似乎感覺到案件的關鍵點興許就在這個女人那裡。
計程車一路沉穩地開著,一盞盞路燈劃過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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