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
於柏徽沒有情緒的一把捏住她的手臂,扯進自己懷裡,冰涼的唇貼上女人熱情如火的溫度,一路探索。
女人很配合的發出陣陣嬌嗔,手掌在健碩的胸膛上不斷的挑撥。大方的揭下自己的比基尼,將光滑的上半身貼在他身上,就如同纏繞的蛇。
在這種節骨眼,於柏徽的腦海中竟該死的想到了喬菀的眼神,突然將女人推倒在地,冷冷地說了句,撿起你的衣服,馬上滾!
朦朧的月光融化在驚愕的眼神裡,在這個府邸,於柏徽就是神,他雖然養了很多女人,可是即便是爬上了這個男人的床,也得不到半絲的溫情。
這就是他最讓女人痴狂的地方,想得到的心卻得不到,想得到的欲|望也就會更加強烈。
美麗的眼睛裡含著一絲悲憫,她輕輕喚了聲,主人!她驚慌無措,甚至不曉得自己哪裡惹得他不高興。
尖銳的眼光直直攝向她,他輕輕抿了口紅酒,有力的重複了一遍,快滾。
女人嘟起小嘴,再也沒吭聲,從他面前撿起了自己的衣物倉惶的離開。
星辰的光亮染進了眼前的水面,散著點點晶瑩,跳躍進於柏徽的眼底。
自認看過的女人,玩過的女人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可像喬菀這樣輕而易舉便走進心裡的,卻是第一個。
興許是因為她太倔強,倔強的如同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才會產生一時的錯覺。
至少,從簡言帶走她的一刻開始,於柏徽就一直這麼說服自己。
水晶杯突然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暴怒的青筋在脖間凸起,銳利的眼光落在散落的玻璃碎片上。
有些東西越是給自己找理由,到最後越是說服不了自己。其實,在他心底深處,似乎已經確定自己意外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身後,管家有些緊張的道了句,先生,一位叫簡言的先生來了。
怒氣緩緩消散在心口,於柏徽嘴上的笑紋淺淺爬上了眼梢,雲淡風輕的說了句,好!我知道了,讓他過來。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很迅速的做了點手腳,放在不顯眼的位置。
幾分鐘後,於柏徽聽到了腳步停下的聲音。他轉身,直勾勾地盯著簡言的眼睛,問候了句,別來無恙?今天吹得是什麼風?
簡言穿著一身低調的深藍色西服,筆直地立在他面前,開口便是一句,你對春花做了?
如他所料,埋下的潛在因素終於發揮起作用了。於柏徽一步步走到簡言跟前,選了個距離不到十公分的角度停下,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絲嘲諷,淡淡回了句,你是說這個?所以說,我一直相信風水輪流轉這句話。就算那天你做足功課,還是輸!最後一個字落下,於柏徽的手已經依附在簡言的肩頭,用力的拍了拍。
簡言深刻的濃眉結構微微一蹙,嗓音更沉,輸贏對我不重要,把溶液拿出來。語落的一瞬,他攤開了手。
於柏徽稍稍一愣,輕笑出來,我為什麼要給你?好天真。他實在想象不到簡言這個人竟然也會一出口就這麼無知,難道是和喬菀在一起久了,被她影響的太深。呵!
簡言的眸色愈發幽深,一字一句道,你要的東西,確實不在我手上,就算你再多犧牲一個人,結果也是一樣,何必多染上一份血債?
於柏徽聞言,唇角的笑紋點點加深,他不緊不慢道,血債?債這個字也要有人來討才會變成債。
簡言不想再這個問題上浪費唇舌,慢悠悠地問了句,要怎樣才能拿出溶液?如果你要的是我的命,儘管來拿。只要能讓你停下腳步,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
於柏徽搖頭,你的命一點也不值錢,太高估你自己,要不是你知道最後一味成分是什麼,你覺得你憑!什!麼!能站在我面前?
簡言死死凝著他,一絲微酸蔓進心尖,別忘記我們的身份。你已經走上歧途了,不要越走越遠!
強大的心臟被他的話狠狠戳了個愛 + shu + 樓 + 整 + 理口子,於柏徽的身子輕輕一晃,心涼地扯了扯唇角,身份?身份給我了什麼?為了這身份,我親眼看見別人把姑姑推進山崖,還要對那個人俯首稱臣。
簡言深深閉上了眼,沉重道,對不起。但那時的情況,沒有別的選擇。
她是我的親人,你一句對不起能挽回?就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我的苦又能對誰說?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現在的生活,這絕不是你口中的身份帶給我的。如果我能早一點被誘惑,說不定我姑姑就不會死。於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