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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遲疑地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看臺;然後轉頭望了二郎一眼。二郎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朝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

一聲嘹亮的鷹啼在半空中響起;立在看臺高高旗杆上的一隻黃鷹呼嘯一聲俯衝而下;雙翅一振;立在了公羊舉身前五十步之遙。這是看而已馱載著人們飛越葬神谷到達彼岸龍城的飛鳥。此刻;眾人的眼中;它已經不是一隻神鳥;它還象徵著外面無限的天地;和 江湖人本該擁有的逍遙自在。看到它;幾乎所有人都以一種豔羨的目光望向此刻目瞪口呆的公羊舉

公羊舉緩緩閉上半天合不上的嘴;用力嚥了口唾沫;終於深深吸了口氣;邁著踉蹌的步子;朝黃鷹走去。走出十步;他感到一股無法抑制的迫切之情湧上心頭;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三十步後;他已經不可遏止地小跑了起來。

在他眼看就要來到黃鷹面前的時候;一聲炸雷般的弓弦聲突然從看臺上傳來。公羊舉愣了一下;想要繼續向前邁最後一步;但是渾身的力量就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了;他雙腿一軟;無助的跪倒在地。他感到喉頭一甜;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眼前的黃鷹突然張開翅膀;用力一振;朝著長空高飛而起。公羊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向著黃鷹伸去;卻在將要碰到鷹腳的時候;沉重地落下。殷紅的鮮血在他背部的白衫上緩緩洇開;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透明窟窿。在距離他五步之遙的石板地上;一支烏黑的鐵羽箭深深埋入了青石之內。

“下一個;十一郎。”督紅花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魔威難折強者心

此刻的鄭東霆一張臉紅中透紫;渾身上下的小無相功正在全力運轉。為了掩飾自己運功的痕跡;他不待身後兩個鬼奴相逼;就自動自覺地躬下身;將頭埋在競技場的地面上。一聲慘叫從競技場上傳來;打破了鄭東霆慌亂的思緒;幾乎讓他走火入魔。他咬住嘴唇;拼命抑制住體內亂躥的真氣;抬頭一看;只見太行山老三判官莫相見帶著一溜鮮血在地上連續滾了十幾個跟頭,直到撞在東邊的石壁上,腦漿迸出,身子才終於停了下來。

“莫三弟!”“莫三弟!”黨三刀和姬放歌兩名刀客目眥盡裂。

莫相見的屍體被鬼奴胡亂丟放在競技場的角落,又一名魔使在督紅花的召喚下大模大樣地走下場來,這位魔使手中拿著一把青藍色、形如黃雲的長刀,刀柄上刻著崑崙魔教的冰山印記,顯然是魔教代代相傳的寶刀,他左手抱著刀,右手從鬮筒撈出一個紙鬮,遞給侍立在旁的弓天影。

弓天影抓過紙鬮,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開口大聲道:“太行南寨二寨主黨三刀。”

“怎麼又是太行山的?”高居看臺之上的督紅花聽到這裡,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你倒是把鬮筒晃一晃啊?”

聽到教主責怪,弓天影嚇得額頭滲出一層細汗,連忙躬身告了個罪,抱起筒身用力晃了七八下,然後抬頭問道:“教主,要不要重抓?”

“先解決這個!”督紅花不耐煩地說道。

“是!”弓天影誠惶誠恐地一躬身,隨即轉過身來,朗聲道:“黨三刀,下場!”

聽到這驚魂拘魄的呼喊,黨三刀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顫抖地轉過頭朝二當家姬放歌望去

姬放歌一雙妖眼此刻已經被淚水浸透,他一把挪住黨三刀的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能連續咳嗽了三聲,吐盡喉中哽咽,才沉聲道:“黨兄弟,不要墮了太行山的威風。”

激動和恐懼同時湧上黨三刀的心頭不,令他深奧上下都在微微顫抖,他朝姬放歌用力點了點頭,伸手一撐地面,東搖西擺地站起身,挺起胸膛,朝著石桌走去。

鄭東霆看著黨三刀顫巍巍的背影,立刻不忍地閉上眼睛。黨三刀的武功在年輕一代中可謂翹楚,但是在這個競技場上,他的武功和十二魔使相差何止十倍。

沉悶的刀刃相交聲在他的耳中陸續響起,剛開始是疾如爆豆的三聲雷響,接著是雨打荷葉般的二三十敲擊,接著“錚”的一聲,兵刃旋轉破風之聲悠悠響起,過了好久,遙遠的西石壁上傳來“叮”的一聲,顯然是黨三刀的雁翎刀被遠遠擊飛到了西石壁上。

就在鄭東霆以為黨三刀難逃厄運時,看臺上突然響起督紅花的聲音:“慢!”此話一出,競技場內的刀風頓時收斂。鄭東霆忙抬頭一看,只見黨三刀正無力地跪倒在地,而和他對戰的魔使緩緩從他的脖頸處收回了黃雲長刀。

“你有多大?”督紅花把臉轉向黨三刀,朗聲問道。

“二十。”黨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