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的事兒,也不可能商量一下午。
胡亂想著,見宸王已經開了門進屋,道:“師父已經出發一個時辰了,以他的速度,估計沒個三五日就能追上皇祖母她們。應該能和她們一起到達紫雲閣,不誤事。”
容菀汐看著他……
這才明白了他為何會忽然將她扛了回來、為何要將她鎖在屋子裡一下午。原來,是怕她會跟著楊景天一起去呢。
之前她不是想不到,而是壓根兒就沒往這邊想。覺得他或許只是覺得好玩兒,又在弄什麼新花樣兒呢。因而只是安靜地在房中等結果,甚至於,心裡還有些期待。可沒想到,原來他是在防著她呢……
容菀汐剛覺得有些怒意,可這怒意到了嘴邊兒上,到了臉上,卻又發不出來了。因為她忽地覺得,自己有些理虧,沒有理由對宸王發出什麼不滿來。
聽了君紫夜的事兒,知道這人真的很古怪、未必會賣楊景天面子,她心裡很擔憂,因而想要和師父一起去。宸王定是聽出了她的意思,便忙著扛著她就走,沒讓她再攙和這事兒。
之所以把她鎖在房裡,是怕她再去找楊景天。鎖住她是防止她去紫雲閣的一個方法,另一個,自然是讓師父先走,讓她根本抓不到人。
“夠快的啊……都快到晚上了,著什麼急呢?明兒一早走也耽擱不了。”
心中思緒千絲萬縷糾纏著、千迴百轉猶豫著,最終,卻只是淡淡一笑,說了這麼一句。有淡淡的責怪,並不濃烈。
宸王道:“師父他老人家待咱們好,為咱們辦事盡心,這是好事。”
容菀汐笑笑,沒再說什麼。
或許他們之間,永遠都做不到坦誠相待。
他對她的不信任、對她的提防,他不會明著說出來;她對翎王的擔心,為此而做出的決定,也不會和他商量。即便事過去之後,她也不會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會向他挑明,說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而他呢,自然也不會把這一番提防和算計放大明面兒上來說。
可笑的是,她為什麼會覺得,和師父一起去紫雲閣的想法,是不該有的呢?她擔心誰,她想要去救誰,和宸王又有什麼關係呢?
縱然她的心裡已經有他,縱然她已經愛上了他,她的心,始終還是自己的。是念情還是涼薄,只要是她自己決定的,便沒什麼不應該的,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不需要聽任何人的命令,不是麼?
不是不愛,不是不想愛,而是他們都習慣了凡事不戳破,都習慣了以平靜的表面來保護自己。自己不願意釋放出來,別人看不透,自然也愛不起。
“師姐,師兄,大師兄叫你們到他那兒吃飯去呢!”門口兒有小弟子來通傳。
“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容菀汐應道。
說完,微微笑道:“走吧,別讓他們等著。”
“哎……一想到八師兄那小屁孩兒還要踩我一頭,我是真不願意過去。寧願自己在房裡肯啃幹饅頭。”宸王道。
一切如常,和諧得一如之前的那一個個日夜。
可容菀汐卻清楚,此時,他們的心是遠的。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不會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波瀾,一切如此平靜。可這平靜之下的親疏遠近。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第四百五十章:觸犯在即
等了幾日的訊息之後,張福海和趙康前後腳兒送了訊息回來。太子先聽了張福海的稟報,又看了趙康託秦穎月拿回來的書信。他們都說,調查之後,發現這些產業的確是宸王的。
雖是如此說,但太子卻並不能因此而下定論。還是他之前的打算,要多查幾次,從多處著手,最終得出的結論若還是一樣的,那才能值得去冒險彈劾。
太子讓趙康查這些東西,是透過秦穎月,秦穎月自然已經對宸王的這些產業有所瞭解了。如今見太子看到趙康的回稟,只是點點頭,秦穎月就知道,這些產業,真的是宸王的。
如若不然,太子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而是冷笑吧?認為是鎮國公府那邊鬧了個笑話,認為宸王沒有這個本事。
可現在,太子估計只剩下頭疼了。
但太子不和她說,她便也不問,對趙康的回稟一點兒好奇也沒有。
這一陣子太子待她不比從前,故意晾著她什麼事情都不和她說,就只是下交代而已。
果然,太子並沒有和她說趙康的回稟以尋求意見,而只是吩咐道:“回頭兒我讓小海拿三百兩銀票給你,你給趙康送去。”
“是。”秦穎月很規矩地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