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從來沒有當過父親,也對怎麼當父親一無所知,但這不能絲毫降低他心中的幸福感!
我很快就要做父親了!蕭逸飛每天幾乎都要吼上三聲,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掐著時間過了,以前他就已經很寵李菲,現在更是把李菲當成了手心裡的寶,什麼活都是搶著做。
於是,李菲推翻了一個“常識”:“誰說女人懷孕時很辛苦,為什麼我就感到那麼的幸福呢?”
在以前的日子裡,蕭逸飛還會跟著村裡的年輕人一起去山裡打獵,但是自從李菲懷孕之後,他就只是在家裡種菜種地,閒暇時就做做木匠,做一些傢俱讓三德子帶到了附近的城鎮裡去賣,換回一些錢來補貼家用。
誰能知道,這四個月裡,堂堂亡靈帝國的征服者、翔國的毀滅者、戰無不勝的武國大將軍,曾經天底下最有權勢的那個人,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全職農民和兼職的木匠。
而且他竟然還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如果硬要找出與農民的一點不同,那就是蕭逸飛在清晨和晚上會進行冥想,不過這知道這件事只有李菲。
上次和季叔的談話,除了那如當頭棒喝般的理論,蕭逸飛還牢牢記住了兩個字,那就是“亂世”。
自己在隱賢村的日子過的無憂無慮,可只是一個團兩百名翔國人,就幾乎將整個村子的人屠殺殆盡。
這裡雖然是明國的腹地,但是和首都永樂城距離太近,如果武國南征,大軍側翼很有可能掃過福田村,如果這次武國軍隊的統帥沿用自己的‘僱傭軍’……想起那樣的情況,蕭逸飛幾乎不寒而慄。
這也就是他一直努力恢復實力的最重要原因。
可是不知為何,原本渾厚有如實質的神聖之力,任他如何努力,竟然連一絲一毫都感應不到。
沒有了神聖之力,沒有鬥氣,光有技巧,甚至不用遇到真正的高手,只要對方是遠端攻擊的法師、射手,或者是擁有護身鬥氣的戰士,自己就無能為力。
他也想過聯絡南方的呂唯晨和呂學文,但是一則路途遙遠,交通不便;二則他實在不想再捲入漩渦,只能作罷。
蕭逸飛除了繼續努力之外,只能訴諸於祈禱,只是他以前是堅定的信己論者,現在想要祈禱也找不到合適的物件。
壞訊息如期而至。
新紀元一零二六年五月,也就是李菲剛剛過了三個月的劇烈反應期,一個令全村人都擔驚受怕的訊息傳來:“武國已經將翔國兵力整合完畢,現在在邊境線上佈置重兵三十萬,隨後有可能縱兵南下。城裡已經在公開號召青壯男子參加守備軍。”
之所以召守備軍,因為守備軍中很大一批精銳,都被補充到了正規軍之中。
大陸統一是大勢所趨,但是蕭逸飛想不到武國大軍會來的這麼快,翔國真的被自己打慘了?以至於這麼容易就被吞併了嗎?明國之前為什麼不支援翔國南方的義軍,拖住武國軍隊?
資訊不足,蕭逸飛也無法形成有效的判斷。
一些村裡的年輕人想要去參加守備軍,但是被季叔和蕭逸飛聯合制止了。
因為蕭逸飛和季叔都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實力,真到了戰場上,就是炮灰。
只是即便如此,整個福田村還是瀰漫著一股“抗武救國”的躁動情緒。
這股情緒在城裡派文官來招兵後到達了頂峰,在聽完文官那慷慨悲壯的演講後,許多年輕人都是熱血沸騰,當即不顧季叔和父母的阻攔,報名加入了守備軍。
有豪情壯志好事,但是光有志氣沒有實力,是殺不了敵人的。
還有人來拉蕭逸飛一起參加守備軍,但是被蕭逸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們要去送死,別拉上我。”
“我們就是為國戰死,也總比你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好。你還是一個明國人嗎?”
經過這件事後,福田村的年輕人對蕭逸飛的尊敬明顯就降低了很多,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也多了起來。
日子又一天天過去,那三十萬武軍一直沒有動身南下,原本山雨欲來的情勢又開始緩和,那些正式參加守備軍的年輕人一個月也有幾天假期回村裡與親人團聚。
他們脫離了農民的身份,每個月又有餉銀拿,穿上制式鎧甲,手拿橫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家裡人也是深感光榮。
一些被攔著沒有參加守備軍的年輕人大為後悔,只是湊過去打聽守備軍還招不招人,待遇如何之類的。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村莊之前的恐慌氣氛卻是大大降低,大家都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