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猜出來什麼了，我都不知道呢？”雲音明知故問的裝傻。

陸清杏果然上當了，咬完最後一口桂花糕，口中鼓鼓地說。

“你都問了是我姨娘還是我母親讓我來的了，這不是猜出來又是什麼？”

“但我不知道是她們中的哪一個人。”

“有什麼區別嗎？”陸清杏回答道，“母親從來就不會讓我做這些事情，都是姨娘讓我做的。但是姨娘之所以那麼做，都是因為母親的吩咐，所以根本上就是母親讓我做的！”

“她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啊！”

聽完陸清杏這番話糙理不糙的話，雲音抬頭高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挺清楚的嘛！”

李氏是沒出面，但根本就是李氏的意思，看來陸清杏對於這些勾當，還是瞭解得一清二楚的！

雲音暗自發笑，若是李氏聽到陸清杏的話。怕是要氣得吐血，大罵豬隊友了！

雲音已經猜出來了，並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清杏也不隱瞞了，兩人合夥幹完了一碟桂花糕，陸清杏拈拈手指，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另一碟鹹香酥上。

雲音手指勾了勾，很快又把那一疊鹹香酥放到了陸清杏面前。

陸清杏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還沒等雲音說，陸清杏不客氣的拿起了一塊放進嘴裡。

“五姐你別生氣，其實除了姨娘準備的糕點讓我來之外，”陸清杏口中咬著酥，有些口齒不清。“而且我也蠻想來看看五姐的！”

“哦，”雲音道，“因為你很好奇，所以來看看我是不是你想象中那麼醜？”

完了，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陸清杏眨巴著眼睛。

她也是女孩子，她也知道自己不喜歡被別人說醜。

醜這一個字，就是天敵啊！

陸清杏一瞬間抑鬱了，“其實……其實，這是我當時不懂事嘛！現在看來，五姐你也不醜，怎麼老揪著這個不放呢？我也說過你很漂亮呢！”

“那可不一定。”雲音說道，“誰讓你盼著來看我醜呢？不過話說回來，我醜不醜，和你有什麼關係？”

“唔……關係也蠻大的。”

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著面前的五姐，陸清杏也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沒了脾氣，只能從實招來。

“因為我是侯府裡最醜的，如果五姐比我難看的話，那我就不是最醜的了。”

雲音差點被這個理由樂笑了：“你是侯府最醜的？”

再看看陸清杏，嬰兒肥的小臉加大眼睛，小鼻子，齊劉海，雖然還沒有張開，但可以預感到以後也不醜嘛。

誰知陸清杏卻十分認真的點頭：“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三姐、四姐、八妹她們都漂亮，就我最醜。”

雲音：“就算加上我最醜，也是倒數第二醜啊！”

陸清杏：“那沒關係，我不墊底就好了！”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雲音幽幽說道，“現在我那麼漂亮，可沒有人替你墊底，你還是最醜的。”

陸清杏清醒過來，瞬間哭喪著一張臉：“……”

唉。

看著面前一邊皺著小臉，一邊還將酥點往嘴裡送的陸清杏，雲音莫名的為李氏嘆了一口氣。

李氏本來是想著把陸清杏往驕橫的方向培養的，不知是李氏火候有些不夠，還是陸清杏天性強大，怎麼都學不會嬌蠻。

最後倒把陸清杏養成了一個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賤慫少女。

你要說橫吧也橫，要說慫吧也秒慫，一點都沒有掌握刁蠻的精髓！

雲音看著垂頭的陸清杏，陸清杏頭上梳得整整齊齊，同樣是黑溜溜的頭頂，想綠眼睛了。

但是沒有貓可以擼，雲音便伸手，摸了摸陸清杏的頭頂，陸清杏抬起頭來，一雙圓眼睛疑惑的看著雲音。

“乖，別苦著臉了，”雲音說，“其實一點也不醜，但是你哭著臉的時候最醜了，難道你還想醜上加醜嗎？”

“不、不想。”陸清杏嘟著嘴，抽抽鼻子，揉了揉小臉，才舒展開了。

“五姐，你的話不是安慰我的吧？她們都說我最醜，沒有人說我好看。”

雲音長長的“切”了一聲：“你聽她們做什麼？我問你，是她們好看還是我好看？”

陸清杏抬起頭，認真的看了雲音有好幾秒，然後仔細的比較著，最後鄭重的下結論：

“還是五姐好看。”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