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正是那一身玄衣的北堂泠。
北堂泠方才出了侯府之後可沒有回去,他很快又潛伏著身子,回到侯府裡了。
就聽見身後腳步落地的聲音,北堂泠輕盈的從樑上落到地上,他如今也反應過來了。
“清蘿,這次可沒有你的貓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當做藉口了,的確是你看出來的——你知道我在這裡。”
雲音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對北堂泠的話不置可否,北堂泠但也很快想明白了:
“罷了,你有那麼多奇怪的能力,就算能夠發現我,也都不奇怪。”
北堂泠大大咧咧的笑著,他不請自來,還直接就坐上了美人榻上。
北堂泠身高腿長,長腿閒閒地放著,小小的美人榻幾乎不夠看,看著慵懶自得,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模樣,雲音微微皺了眉。
不過雲音沒有發作,她問道:“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剛才陸範橫的事情,還真的是你故意的?”
北堂泠很是爽快的承認了:“對!其實真相就是那個小子說的那樣,他不過是到了春滿樓招了各頭牌。不過誰讓他這麼倒黴遇上本世子了呢!”
“本世子正想找個合理的藉口想進入侯府呢,他就正好撞上來了,本世子當即靈機一動,這世上可沒有比興師問罪加完美的藉口了!”北堂泠滿臉得意之色,
“若是最後真的要鬧到官府去呢?”
北堂泠絲毫不在意:“本世子既然敢說陸範橫是強搶良家民女,那自然是做好了一番準備。不怕他來追究!總之追究到最後失敗的也還是他!”
如果陸範橫此時站在這裡,聽到北堂泠的話,他怕是氣得要吐血了。
運氣不好,平白無故撞上了這個大魔王,真是被坑得褲襠都不剩了。
“不過,清蘿,你也別為他覺得可惜。”北堂泠轉過頭來,見雲音面無異色,然後繼續把話說下去。
“這個小子也不是什麼善茬,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也沒少做過。只不過都比較隱蔽,也不是這一次罷了,但這些罪名安在他身上,也不冤枉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罪有應得,罪有應得而已!”
雲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陸範橫身上,聽北堂泠那麼一說也就過了,雲音問道:
“那你專門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送我請柬,你很想我去遊園湖會?”
“唔,也不只是為了這個,”北堂泠摸著下巴道,“其實本世子也想借此機會看看,這‘大名鼎鼎’的永寧侯府裡的人,都長個什麼樣。”
“大名鼎鼎”說得好聽,但從北堂泠的口中不難聽出諷刺的意味。
說到這個,北堂泠不無嫌棄的說:“不是我說,小清蘿,你這些個家人可都不怎麼樣。”
“一個兩個的不是欺軟怕硬就是貪生怕死、心懷鬼胎,個個作壁上觀,不懷好意。有那麼多心理活動,偏偏面子上還遮掩不住,這還不把他們自己給憋屈死!”
北堂泠嘖了一聲,真不知道就憑永寧侯府在這一灘爛泥裡,竟然還能生長出像雲音這樣獨特的人。
“也幸好清蘿你都住在玉青庵,”北堂泠道,“若是整日都和這樣的人相處,你怕是要折壽了!”
不屑的吐槽了一番永寧侯府之後,雲音的態度倒是不鹹不淡。
永寧侯府的那群人和她無關,雲音也就做個笑話看看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來,我也是有些訊息要告訴你的。”北堂泠道。
只聽見北堂泠聲音變得有些幽幽的:“今天早上的時候,淑妃就向皇后告假,說是身體不適不去請安。隨後雲秀宮就喚了太醫,太醫對外宣稱淑妃是染上了風寒,需要靜養,不宜見客。”
說罷,北堂泠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雲音。
“昨日姑姑與淑妃的事情。本世子已經知道了,沒想到淑妃昨日那麼咄咄逼人的,今日竟然自作自受病倒了,這運氣可真是不好。”
“小清蘿,你說是嗎?”
雲音同樣回了北堂泠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世子你在說什麼,小女子根本就聽不懂。”
“背後嚼舌根的事情,小女子人言輕微,也不敢做,既然太醫說了淑妃娘娘是感染的風寒,那就是風寒。小女子只能祈禱淑妃娘娘的病,能夠儘早好了。”
北堂泠哈哈大笑了兩聲:“行!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真正發生什麼!”
“不過既然如今問到了,本世子也是好奇,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