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秀這下子才是反應過來,“原來皇后娘娘突然間要見我,還問那些問題,是因為我剛才不在場!”
李氏也嘆了一聲,拉著陸清秀走到一旁去了:“秀兒你別擔心,這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陸清秀走出去之後,下一個進來的便是雲音。
皇后方才問陸清秀的話輪著問了雲音一番,雲音的心裡早就想好了措辭。
又因為陸清秀被催眠後的那一段時間是毫無記憶的,她也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和陸清秀說的銜接上了。
雲音這次拉上陸清秀一起,就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在場的“目擊證人”,不讓別人懷疑到她的中途失蹤上去。
只要時間配合得當,而且她沒有在正乾殿留下任何痕跡,也就不會有人發現是她做的。
“你們說的話倒是也合理。”
聽完一遍後,皇后娘娘出了口氣,“只不過本宮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們一離去,不算上後來明令禁止走動的時間,從宴會上離開的時間,也用了將近小半個時辰。”
“這加半個時辰的時間,將備換的衣服換了可還綽綽有餘呢,那剩下的時間,你們姐妹倆都留在那裡幹什麼?”
雲音的眼神亂撇著,眼見著猶豫地嗯了一聲,然後才遲遲開口。
“這個,臣女有些難以啟齒……”雲音一咬牙,“不過既然皇后娘娘問了,那就算是丟臉,臣女也會如實相告。”
皇后嗯了一聲,“你說便是。”
“其實臣女和三姐姐的關係並不好。”雲音垂下了頭,將表情都埋沒在陰影之中,話語張口就來。
“是一直都不好。”
“事情的起因皇后娘娘您也聽說了,衣服的事情真的是一場意外,臣女也不是故意的。”
“三姐姐當時就特別的生氣,等到和臣女一起到了隔間之後,只有我們兩個人,三姐姐氣不過,就……就數落了臣女一頓。”
雲音眼中目光帶淚,將落未落,渾然天成。
“可能就是因為和三姐姐有了一些爭執,一來二去的,所以時間上就有些耽擱了,那幾時又趕回去。”
“罷了。”皇后聽完之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是你們姐妹的事情,雙方也都應該好好坐下來聊聊,姐妹之間。哪裡有那麼深仇大恨呢?”
“皇后娘娘說的是。”雲音低眉順目,一副聽從教誨的樣子。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退出去吧。”
“是。”
雲音退了出去,隨著大門輕輕關上,皇后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走了幾步,看向一旁的珠簾。
“皇上,臣妾這該問的都問完了。”
“嗯。”
只見一道低低的男聲從珠簾背後傳過來,隨後就見一個身穿黃金龍袍的男子挑開珠簾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後,跟著另外一個人。
“辛苦皇后了。”
皇后行了一個福禮,“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本分。如果皇上無事的話,那臣妾先告退,便不打擾了。”
等到皇后走後,趙于衡看向身旁站著的男子。
“國師,你怎麼看?”
趙于衡身後跟著的人便是那隱藏已久的流放者,如今的國師趙于衡。
“如此看來,這兩人到不過是碰巧,並無什麼嫌疑之處。”於天翔一板一眼的回答,只嘴上是這樣說,他的內心卻有些奇怪。
記不清名字了,是方才進來的第二個女子。
的確是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一個庶女,樣子有點小聰明,但就是這麼個人,讓他有一種奇特的在意。但具體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看見於天翔沉思著沒有說話了,趙于衡倒是哼了一聲。
“將所有人都排查過一遍了,卻毫無發現,那冷宮走水,難道還真的是一場意外了?”
冷宮是在偏僻荒涼之地,關的又是些不知道住了多少年的被廢的妃子,尋常宮人根本就不會踏足。
這一場火雖然已經被撲滅了,按照現場來調查的情況來看,的確像是一場無人操縱的意外。
燒死了多少人,趙于衡根本就不會在意。趙于衡所關注的是,在這樣一個喜慶熱鬧的日子裡,卻突然間走水了,為何就有那麼巧,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若真無人故意所為,這是不是又是上天降下的一道預兆?
“非也非也。”
於天翔卻是搖頭。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