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審查起訴。
陳百川回頭看看兩位領導,追問道:“齊二山,發現時屍體是什麼樣子?”
“臭了,爛了,好多蛆,到處爬,噁心!”
“然後呢?”
“我,我想積個德,幫他收屍,我沒鍬,不好弄,就去那邊轉了轉,看見一個坑,回來把他裝蛇皮袋裡面拖過去埋了。”
“走,帶我去埋的地方。”
流浪漢對這一帶很熟悉,帶眾人來到右前方80多米處的一個緩坡,直接指認埋屍體的地方,都沒有刻意去觀察周圍環境。
技術民警開始動手,先用鐵鍬清理掉上面的浮土,確切地說是上游衝下來的淤泥。現在不是雨季,溝裡沒水,淤泥幹了,上面長滿雜草。
蔣正午用手電照照四周,低聲分析道:“這個坑以前應該是個樹洞,可能發大水或颳大風,把樹連根拔起衝下去了,留下一個大坑。”
不遠處有好幾棵看上去既不高也不粗的樹,但根莖卻不小,有些樹根甚至裸露在外面。雨水沖刷,水土流失,等裡面的土被沖刷點,等石塊鬆動,這些樹估計一樣保不住。
搭檔的分析有一定道理,韓博微微點點頭。
蔣正午點上根菸,又指指剛帶到一邊做筆錄的流浪漢,“他的情況大海剛搞清楚,姓齊,叫齊二山,黃渡鄉下凹村人,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上面有個哥哥叫齊大山。他上過幾年學,認字,據說能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
“不是文盲,怎麼會混成這樣?”
“他以前在村小學幹過代課教師,娶了個媳婦,有個兒子,結果因為代課教師工資不高,幾畝山地又沒什麼收入,日子過得很清苦,媳婦過不下去帶著孩子跟人跑了。他出去找,沒找到,回家喝農藥,鄰居發現及時,送鄉衛生院把他救過來了。”
“過了半年,又出去找,從那之後再沒回過家。他媳婦沒跑時跟他嫂子關係不好,他大哥家條件也比較困難,兩兄弟沒什麼感情,齊大山幾乎不管他,村裡有人見過他在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