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銘就知道內裡別有乾坤。“我可不可以看看他的屍體?”
“現在不可以了,昨晚你要能趕過來還有機會。”
“出了什麼事情?”
“關鵬一死,國安局馬上介入了,我託人打聽了一下,除了得知關鵬和島國人過從甚密,就再也打聽不到別的訊息……你知道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多打聽的。”
姜濤的意思無疑是要他不再追究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姜銘也無意對一個死人窮追猛打,尤其是聽到對方和島國人有勾連之後。
島國人有理由恨他,也有對付他的理由,畢竟他搶了人家東西,還殺了那麼多人。
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他去參加溫青青的同學聚會本就是臨時起意,島國人再神通廣大,又怎會提前預知,並安排下人來?
何況他和姜濤又是偶然遇上,事先兩人就沒想過能在異地他鄉坐下喝一杯。
這麼多不確定因素放在一起,硬要說島國人提前預謀……除非他們是神仙,能預知以前,不然太過無稽。
“二哥,我知道了,人既然已經死了,再要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能這麼想就好。”姜濤放心下來,就怕他追著不放,國家對這種隱晦的涉外問題,總是諱莫如深,要真咬著不放,栽個跟頭都是輕的。
“小銘,出了這檔子事,我得趕回京裡去,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來不及和你告別,別生二哥的氣,咱們春節京城見。”
“二哥說那裡話,我怎會生你氣?更何況禍事是因我而起。既然來不及告別,那咱們就京城見。”
“嗯,京城見。”
兩兄弟客氣的道別,掛掉了電話。姜銘覺得他好像在這個世界扎的更深了,有爺爺,有父母,現在還有了兄弟姐妹——剛剛有聽到高靜在那邊嚷嚷,只是姜濤沒有給她說話機會。
這一切都讓人暖心,產生更多的歸屬感。他應該考慮,該怎麼做好姜銘了。
尤其……
他摸著淡藍床單上的兩朵血花,這個世界需要他負責的人越來越多了呢。
不過那兩個女孩子呢?是打是罵,總要出來說一聲!
難道躲起來不見人,事情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姜銘的衣服都在浴室,只能裸著身子起來,要不要拿床單遮一下?
不過一想到這屋裡女孩和他的關係,就覺得沒這個必要,還有什麼需要在她們面前遮遮掩掩的嗎?
他剛邁動步子,就猛地停了下來,先前被諸多心思牽扯住,竟然忽略了身體的變化。
這一動作,才發覺僅僅一夜過去,他的《九劫天功》居然悄無聲息的突破到了臟器劫,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時呆愣在哪裡,邊家祖上自得到這本詭異的功夫起,似乎也只有一位西征後失去下落的老祖練到了這個境界,還只是推測,沒有確實的記載。
他本來以為自己窮極一生都無法到達這個境界,可誰也能想到,只是一夜過去,他不知不覺就突破了。
明明前些天還遙遙無期的,怎麼會這樣?
不會是腦子不清,一時弄錯了吧?
一念至此,姜銘立即運起內勁,想要一探究竟。
真氣雄渾蒼勁綿延不息,比之以前多了數倍不止,關鍵是流轉再無滯怠,奔湧如大河澎湃,此刻再讓他與島國劍神動手,他相信——一劍足以!
除了真氣的變化,他五臟六腑的變化更加明顯,所有的臟器都像是有了生命,會呼吸,會跳動,彼此之間好像多了一條條無形的紐帶,讓真氣可以在其中流轉,讓他們的配合更加的緊密。
真氣超脫於經脈,而融於臟器,不拘於形,遍及於體,氣核成於丹田,可借萬物靈氣滋養其身……這一切種種都能說明,他的確達到了傳說中的臟器劫。
可是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啊!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鬱曉彤的一聲尖叫,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姜銘。
看著她捂著眼睛,難抑羞意的轉身,姜銘笑笑,“我的衣服都在浴室,正要去拿。”
說完好像有些不過癮,又加了一句,“昨晚不什麼都看過了,還捂著眼睛做什麼?”
鬱曉彤氣的跺腳,“你還有臉說,昨晚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卻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來……你要還有半點羞恥之心,就該馬上從這樓上跳下去,以死謝罪!”
“我記得你家好像住二樓。”姜銘善意的